梦雪转身欲走,一副成熟的样子:“不告诉我,我也知道。肯定,百分之百说想你了。”
梦雪打了一把帆布伞出去了,汤氏随后也冲入雨中。梦燕冲到门边,冲雨中大喊:“下着雨,你们要到哪里去?”
没有人回应她,汤氏与女儿梦雪在十字路口分了路,梦雪打着伞往北去了村部。汤氏看了一眼梦雪的背影,往南去了陆家大院。
当陆汤氏出现在陆家大院上房里屋的时候,正在擦洗身子的夏临泉大吃一惊:“下这么大的雨你来干什么?你也不怕被人撞见,淋湿了,要得病遭罪的。”
陆汤氏走近了木盆,拿起毛巾给他擦拭身子:“我能来干什么?来看你呗,黑间出不来,就利用这雨挡着。”
夏临泉马上跳将在一边,立马正色:"有事说事,没事赶快走人。"
汤氏:"你知我来过几次了,你肯定心知肚明。"
夏临泉有意转移话题问及老二梦雪的事,汤氏说梦雪下午去村部找丰友华了。
夏临泉交代一定要教女孩子矜持稳重,一定不要让男人占了便宜。如果不小心被甩了,那将是最惨的。
汤氏让他放心,早已反复交代。汤氏又把中午梦燕收到世杰来信的事说了,夏临泉说信世杰对梦燕是真心的,他相信看一个人从小看到大的品行不会走眼。
汤氏向夏临泉诉说了心中的愁苦:“我是反对世杰与梦燕交好的,是他世杰当年把她大送进监狱的。别说我,就是陆兆国回来了,他一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肯定会闹的天昏地暗。还有他那一个娘的兄弟和十几位小兄弟,他们肯定也不会答应。这事最揪心,想起来我就头疼,想管吧,三个孩子都大哩,怕说重了出事,不说吧,又显得我做娘的无能。”
夏临泉马上向她作了批评:“你管啥堂兄堂弟,是梦燕找对象,又不是他们。要面子干啥,面子能值几个钱?女儿的幸福最重要,她选择谁就是谁,谁也干涉不了!她大不愿意是肯定的事,不过也不是不能应对与解决,凡事事在人为,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相信这句古语。”
谈到陆黄氏,汤氏来了劲:“临泉,你发现没有,大嫂的体重去了不少,干起活来麻溜麻溜的,一点也听不到喘哩。”
夏临泉点点头:“嗯,看出了她的变化,佩服哩,如果她真减肥成功,就像人样哩,到那时我们尽全力撮合他与福娃两人,都单着,长远看也不是事。”
汤氏摇起头:“她已经找过我哩,减掉大肚子立马让我去找福娃说合。”
夏临泉:“如果你让我的兄弟不再单身,这一生我都会尊重你哩。”
汤氏:″你尊重我有啥用,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汤氏的眼神是直视的,夏临泉心知肚名,他眼神清澈的说:"生活再多苦都要迎难而上,一个人不能把自己的生活圈子搞乱搞烂了,搞乱搞烂不是人哩。"
汤氏悻悻不舍而去。
这是一个秋雨绵绵的下午,陆梦雪经历了她这一生中最为幸福,也是最为痛苦的一段回忆,这段最不一般的经历,改变了她的一生。
热火朝天的修渠现场就如多种形态的人体画,举手投足间的劳动画面相应机械,慢腾腾的,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就在社员们懒散的挪动脚步,最小程度维持在劳动的画面时,北方刮来了风,南方黑压压飘来了乌云,半小时光景,风雨骤至,雨点重重的砸在身上,脸上有疼痛之感。
这时人们呼啦啦从南到北,一股脑子地向家里涌去。陆梦雪没有惊慌,有条不紊的往家走,很快就落在了最后面。就在她满脸是水欲用手去拭时,一件衣服照在了她的头上,她转首去看,丰友华光着双臂,用两只手撑起衣服,正为她挡雨呢!
梦雪很是感动:“这样你会感冒的,快穿上。”
丰友华仓忙地说:“我感冒没事,你感冒了可不行。”深深浅浅的脚印,丰友华时不时的向梦雪靠拢,肌肤相贴,自有一股温暖传入心胸。
雨水终是淋湿了梦雪的衣服,胸部的轮廓逐渐显露,翘于胸前。丰友华瞟眼看的非常清楚,走到村部不远的岔路口,他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潮热,嗫嗫嚅懦的说:“梦雪,今天世卿叔回县城哩,你到村部去吧!”
梦雪的脸刷了一下就红了,直言不讳的说:"我不,”梦雪急走几步往家走,丰友华开始失望。梦雪突然回转了头,娇羞地说:“我回家换了新衣服就过来。”
梦雪来到村部的时候,丰友华早已洗好了澡,换上了一身黄绸睡衣。睡衣在农村是很少见的,袖管甩来甩去,像是能兜住风一样。
丰友华住的房间是很简陋的,两张床,一个桌子,两条凳子,一个盆架。比当时康瑞君住时多了一张床。梦雪悄声问丰友华:“我叔陆兆元在不在?”
丰友华:“他每晚要晚些时候才能来,他知道这里有人,有人就能起到震慑作用,他的心安。”说完话,丰友华攥住梦雪的手,关上门抱住梦雪的腰就狂吻起来。
有过多次的磨合,梦雪已能熟谙接吻的意义与方式,她没有拒绝,没有迎合,也没有不配合。
梦雪架不住用迷惑的眼神看向丰友华:“丰友华,你坏,我娘说了,没结婚之前只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