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很小心的,不会被人发现,”福娃做了一个哽咽的动作,含情脉脉的看着庞氏:“我想你了,一连几天都睡不着觉,很恼火的。”
庞氏一怔:“那怎么办?现在不是以前了,我已经是赵小三的妻子。”
福娃捉住庞氏的手,可怜巴巴望着庞氏:“自从与康离婚,没有一天不想哩,,想你对我的好,疼痛难忍也在忍,流着血也不制止。让我们快乐延续,让我们快乐吧,我想你。”
庞氏面无表情:“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哪能还有。”
“怎么不能有?只要你心里有我,随时都可以有。”
说着话,福娃扑了上去。
福娃根本就没考虑庞氏的感觉,正欲行不轨事之际,外面的大门“咣当”一声被猛的推开了,两人惊恐万分分开。即时从外面涌进来十几位龙湾村的青年后生,他们大多是赵增银近房叔侄。
小三儿的二嫂站在最前面,福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退至灶口站着。庞氏从慌乱到镇定,只是瞬间,愠怒地看着进来的所有人:“干嘛?你们来那么多人到我家干嘛?”
“干嘛?”赵小二轻蔑的看着庞氏:“这娃子是东陵村的,他深更半夜来到我们赵家干什么?有什么企图吗?”
庞氏反问:“这是三更半夜吗?”
赵小三的嫂子更加轻蔑的看了庞氏一眼:“哼,什么事不能白天来,晚黑来就不正常。”
庞氏以牙还牙:“有什么不正常,你发现我们做什么了吗?我们什么也没做,那就是正常。”
“嘿嘿,”赵小二狠毒的看了福娃一眼:“你自己说,这个时候了,来我们赵家是想干什么?”
“我,”福娃怯怯懦懦,眼神中透出不安:“我就是想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她彼竟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哩。”
赵小二老婆一声冷笑:“看望是假,想她是真的吧?”
庞氏气急:“二嫂,你别胡沁乱汰好不好?他就是来看我,对我什么也没有做,请相信他,他在母猪原是穷人家的孩子,是个好人。”
“好人?不好吧!穷人,他家能是穷人,盖了一座母猪原上最好的房子,这里面不简单,搞不好是他女人靠外快建起来的。人家陆兆鸿可是这原上大人物,钱有的是。”
福娃顿时气急:“请你别乱说话可好?什么卖什么的?她不是那样的人。我已经和她离婚了,她和谁在一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赵小二:“哟,离婚了就跑到龙湾村了是不是?你这话不是明摆着吗?你黑更半夜潜入小三家,你不是有企图是什么?还想耍赖,没那么容易。”
众人一哄而上,把福娃摁倒在地,有人找来绳子,很容易就把福娃绑了。福娃想挣扎,赵家人多势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福娃想庞氏能阻拦,无奈庞氏被挡在人群之外。
福娃被推到院内之际,赵小三也被人推醒,从上房里屋下来。他睁着轻松的睡眼,一副圆圆的大脑袋,看了看福娃,又看了看庞氏,迷糊糊的说:“咋,咋回事,你来我们家干什么来了?”
福娃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冷冷地看了赵小三一眼,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庞氏从人群后面挤进来,赶忙解释:“小三,什么事也没有,白天大家都去挣工分,他们原上也是一样的,他福娃是来看我的,告诉我五儿快过生日了,让我抽空去看看孩子。”
听了庞氏为自己解围的谎话,福娃激动地流出了泪:“我福娃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如果有来生,我会做牛做马报答你。”
赵广朝从人群中钻出来,露出大脑袋,童声童气的说:“打他,打他大坏蛋,来我们家干什么?”说着话用小脚踢了福娃一下。
龙湾村赵家的人随后把福娃押送到了东陵镇派出所。福娃被关进一间只有碗口大窗户的屋子里。从那一刻开始,福娃暗自思忖:完哩,我陆福娃这辈子完哩!
康瑞君急匆匆赶到东陵镇派出所的时候,巳是将近上午十点,她直接去了所长办公室。因为长期在镇里办事,都是互相认识的。
在询问情况的时候,所长告诉她从福娃的笔录来看,并没有什么违法的事情出现,只是从人权的角度来看,不该在夜晚突然出现在别人的家里。在没有任何可以支持借口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动机绝对是不纯的,正进一步的调查。现在最重要的是龙湾村的当事人庞氏她的口供至关重要,她说有事就有事,他说无事就无事。
康氏问所长:“庞氏人在哪?”
所长告诉她已经派干警去龙湾村把她带来录口供。正说话间,陆兆镰校长神色庄重地走了进来,直接问康氏:“福娃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