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高玉与吕师囊之间并无芥蒂,之所以再三出言提醒,不过是怕他上头了。
“兄弟。”吕师囊叹道:“朝廷疆土广阔,人口众多,其攻击定然源源不绝。
若是我军不能保持扩张之锐气,一味坚守,士气只能会越来越低落。
所谓久守必失,到那时,我等性命无所谓,只怕圣国大业亦是毁于一旦啊。”
“只要我等挡住润州官军出城,圣王自然会向其他方向扩张,何忧之有?”高玉倒是挺乐观的。
“罢了,鸣金收兵。”吕师囊挥手道。
所谓扩张,说的轻巧,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南方,李纲已经于磐江沿岸建立了防线,虽进取不足,固守却是无虞,叛军南下已经是奢望。
大江上游,滕和亲自坐镇芜湖,又有悍将展天神相助,贼人若想逆流而上,必将撞的头破血流。
至于其他地方,虽不能处处严防死守,然而河流纵横,城池密布,看贼人能否一一打过去了。”
城头上,刘韐放下望远镜,继续对梁双道:“现如今,攻守之势易也!
待圣上进城,便是我等挥师进击之时!”
梁双放下望远镜,道:“只是这贼人里三层外三层,一共挖了六条壕沟,怕是难以突破。”
吕师囊忙着攻城时,高玉也没闲着。
他指挥民夫,围着润州城挖了六条壕沟。
其三面环绕润州城,两段连接大江,若想打出润州城,必须先跨过这六条壕沟。
这不会是容易的事。
壕沟之间,箭塔堡垒林立,又有许多矮墙土墩,给防守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进攻自然不容易。
本来,应对此等围城法的最好办法,就是主动出击,直接破坏敌人的打算。
但是因为城内军兵整训未毕,又有赵桓的指令,刘韐便按捺了下来。
“圣上早有准备,破贼不难。”刘韐笑道。
具体办法,他却不说,待皇帝来了再看。
“报~”
一兵飞奔而至,拜道:“秉宣抚使,圣上御驾已经到了江心,即将进城。”
“好,平贼之时到也!”大笑中,刘韐道:“来啊,谨守城池,我当亲自接驾。”
不一刻,刘韐到了北城上。
只见江上白帆林立,万船纵横。
上游无数船只来往纵横,防止贼人顺流而下,冲击了皇帝的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