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
叛军**中,无数军兵左盼右顾,显得心思沉沉。
不一定是要动手反正,却要防备别人下黑手。
“冷静,莫要相信对面蛊惑?尔等犯的乃是谋反之罪,焉能赦免?”
见军心浮动,有军将连连呼喝。
对面的攻心之计足够歹毒,真可谓人人自危。
“对面的听着,太子仁慈,不欲多造杀孽,只要诛杀首恶,从者不咎。
然机会有限,三日内不出降者,动手杀害宫内人者,皆杀无赦!”李永奇继续叫道。
听到三天期限,城头叛军松了口气,暗暗合计其中的厉害。
情势很明显,皇宫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可谓插翅难逃。
即便太子突然脑残,放蔡京挟持赵佶离开,大部分军兵也是走不脱的。
留下来,必死无疑!
因此,能够投降活命当然是极好的。
但是自己出逃,或者带几个人头出逃,结果显然很不相同。
军官们见军心浮动的厉害,一边小心弹压,一边遣人去前方通报蔡京等人。
蔡京在前面有事走不脱,便由冯熙载过来了。
李永奇领着军兵,不断喊话,重复先前的条件。
“兄弟们!”冯熙载放下文人的矜持,声嘶力竭地叫道:“废太子不遵圣旨,犯上作乱,又擅杀士大夫,暴虐无比,绝不可信。”
李永奇叫道:“太子所杀,皆为害民之贼,实乃爱民之举,各位兄弟多是寻常出身,此非福音乎?”
“方田均税,加重百姓负担,可是善政?”冯熙载继续反驳。
“方田均税,苦的是狗大户,与我等无田无地者何干?”李永奇继续反驳。
冯熙载当然不会任由李永奇蛊惑军心,继续驳斥。
毕竟是进士出身,肚子里有货,各种由头信口开河,绝不重复,倒也让军兵们听的津津有味。
城头对话此起彼伏,双方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
金水河河水之下,影影绰绰,貌似有东西在游动。
费保、李俊二人,领着六个精通水性的军兵,各自衔着一根空心竹筒,伏在水里缓缓向前。
几人中间,乃是一口硕大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