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未必!”朱勔冷笑道:“当朝隐相与东宫联手,尚且不能奈我何,其他人等,何足为虑?”
“哦,是嘛?”冷笑中,赵桓走到了近前。
看朱氏父子悠哉的模样,赵桓怒气更甚,喝道:“好端端地酒食,如何能进猪狗不如的东西的肚子里,来啊,给我砸了。”
杨再兴瞪向节级,喝道:“开门!”
“殿下,殿下……”节级满头大汗,道:“此乃关押犯人重地,非令不得入,小人放殿下进来已经冒了天大的干系,实在不敢让进啊。”
“聒噪!”赵桓也不和他一个小人物为难,挥手道:“破门。”
“得令!”杨再兴抽刀,三两下劈开了牢门。
朱勔惊怒交加,问道:“东宫目无王法乎!”
“哈哈哈……”赵桓仰天大笑,反问道:“王法?你配和本宫说王法?”
“殿下何必与此等小人啰嗦。”说着,杨再兴与周昂两人上前,直接掀翻了桌子,又把朱氏父子踢翻在地。
朱勔叫道:“官家已经赦免我父子,东宫虽大,岂敢抗旨而行?真不惧官家降责?”
“嗨,赦免你了?有诏书么?”赵桓冷笑一声,又道:“算了,与你个死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敢!”朱勔大怒,喝道:“我乃官家亲信,花石纲亦离不开我,东宫如何就敢杀我。”
“我为什么不敢?我是当朝太子,杀你一个奸佞小人,至多吃些挂落罢了。”赵桓冷笑。
“殿下,殿下。”满头大汗地郭光跑了进来,拜道:“臣大理寺卿拜见太子殿下。”
真是日了狗了。
想他搂着小娘睡的真香,却不想有人来报,东宫直闯大理寺监狱。
用屁股也能想到,东宫进监狱,除了找朱氏父子晦气,别无他事。
晚间官家刚赦免了朱勔,这要是被东宫弄死在大理寺里,郭光肯定要倒霉啊。
别的不说,那蔡京赵楷,肯定是要和他为难的。
因此,顾不得天寒地冻的,郭光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好在,来的不算晚。
“郭卿,本宫问你,贪腐渎职残害百姓,私蓄兵甲意图谋反,当街聚众刺杀太子,该当何罪?”赵桓问道。
“该当死罪。”郭光回道。
“既如此,大理寺审理朱勔父子,如何判他无罪?”赵桓问道。
郭光嘴里发苦,硬着头皮道:“此等罪行,并非朱氏父子所为,此事官家已有定论。”
“荒唐!”赵桓喝骂道:“正是因为有此等蠹虫,父皇方为小人蒙蔽,才赦免了此等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