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惊鹤咽下苦涩的药汁,提笔回信,言嫂子可还记得谢阿蛮,阿蛮长大了,她立志要成为一个女夫子,也十分想念祝荷,她已经好几年没和祝荷见过了。
这一封信笺送过去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但骆惊鹤知晓祝荷会来京城的,只要来了,便是他的机会。
众人心思各异,这或许是一次机会。
谁最先找到祝荷,谁便掌握先机。
风波将起,祝宅里却是一片平静。
白日连珠去医馆坐诊,有时则出城采药,回家后晒药,光线温暖的时候草丛里嗖的一下爬出一条雪白细长的蛇,滑到连珠身边吐出蛇信子,连珠点点它冰冷的小脑袋。
日子平平淡淡,到了夜里则去地下牢房去探望祝练。
只要祝荷佩戴锁魂镯,她便不怕祝荷会不见,不怕祝荷的灵魂会消失,不怕找不着祝荷。
锁魂镯,顾名思义,用以锁魂。
“祝荷呢?”祝练梳着自己长长的银发,歪着头问。
伴随他的动作,束缚住他腕骨的锁链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摩挲声。
连珠不回答他的话,只是说:“小白想你了。”
说着,小白便从连珠身上下来爬到祝练的身上,吐出蛇信子表达自己的想念。
祝练道:“吃里扒外的小畜牲。”
小白知晓主人在骂它和连珠亲近,抗议地摇摇尾巴,想说自己才不是吃里扒外,它这是忍辱负重,暂时蛰伏在敌人身边,直到契机一到便营救主人逃出生天。
“你要是想表忠心,不如一口咬死她好了。”祝练恶劣道。
小白想起连珠养的毒蝴蝶,细长的身躯抖了抖。
祝练:“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掐了你的七寸了,她不回答你,那你告诉我,祝荷呢?”
小白说不了话,垂下脑袋缓慢地吐蛇信子,它也不知道女主人去哪里了,好久没见它了,现在院子里就连珠一个人,没有依仗,它也怕怕的。
见状,祝练眯眯眼,也不知是否明白白蛇的意思。
不知过去多久,等连珠再来时,牢房里已然不见踪影,只剩下断开的锁链。
连珠扶额,他就知道,一旦没了祝荷,祝练就控制不住了,看来寒铁锁链也困不住他,只有祝荷掌控得了。
不出意外,祝练定然是去寻祝荷了。
连珠打理好牢房,面不改色地上去了。
其实他不必担忧,祝荷身上有锁魂镯,只要催动里面的铃铛,便可控制祝练体内的蛊毒,而且祝练不可能一直压制药效,连珠断定祝练逃出牢房后他便无法压制药效,成了普通人。
彼时的祝练,已经无法兴风作浪。
思量许久,连珠想,还是不放心,以祝荷那个性子,恐怕有变故,于是连珠找好恰当的借口,便追了上去。
花宗,萧雪葵正在广场前指点女弟子们剑法,今日岳阳派的人会来到访花宗,两派人士会交流剑法。
而长河与祝荷正在后山的溪流旁玩耍。
“妹妹,连大夫写信说祝练那厮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