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那么胖。”
事实证明,他评估风险能力也是一流,刚把这个坡翻过去,他脚下就踩到了光面的石子,抱着她一起摔倒。
他怕她脑袋受伤,一直紧紧护住她的头,没法空出双手来刹住那极速滚下去的动势,一直滚到底才停,他有轻微脑震荡的感觉,可还是先去确认她。
她没有哪里出血,但也摔得头晕,嘴唇张着轻喘,将额头抵在他胸口。
这个下意识的依赖,足够让他忘记手上传来的痛,因为在草地上狠狠摩擦,手刮得不成样,有斑驳的血痕。
“这是哪?”她视线所及都没有路,全是望不到尽头的草地。
“山的另一边。”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这里唯一的通讯工具就是对讲机,还被他落在车里。
“你还有力气吗?”
她直接一个瘫软,趴在他胸膛上。
“等他们来找吧,车停在路上,有定位,应该不会很久。”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只能相互依偎。
她的头发,被太阳染成褐色,看起来温暖柔软。
初雪般的皮肤,在光下更是薄如蝉翼的剔透,他能看清她眼皮上细小的血管,淡紫色。
忍不住用手指轻柔触碰,像新生的花骨朵一样柔嫩,温热,在他指尖下颤了颤,类似的触感,他想起了她的私处。
她睁眼看他,他一双眸子因为折光而呈现迷人的琥珀色。
俩人的瞳孔里,都只有对方的样子。
于是,她也伸手去碰他眼睛。
他闭上又睁开,忽然问,“为什么不对我笑?”
可问完又觉得答案已了然,毕竟他跟她保持距离时,她反而比较开心。
都怪他背负的东西太沉重,谁靠近都会被侵蚀,难道这就是他的原罪?
南嫣闷闷地说,“我以为你真的想死在这,谢弈待得都没你久。”
他出乎意料地问,“你觉得我更想救人还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