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王伸手,抚额,
叹息道:
“我知道了。”
“嗯?”
阿莱不明所以。
“我说,我知道了。”
“这………”
我当然知道王您知道了啊。
“除非我不知道,但我其实早就知道雪海关陷落的消息,所以,我才故意在对面燕军面前,摆出雪海关无碍的姿态。”
“是的,王,所以又为何……”
野人王咬了咬牙,
“因为我知道了,所以我之后的一切应对,都是在伪装,想要骗对面的燕人南侯,我后方无事,我们是随时可以准备退回雪原的,就看你敢不敢过江来试试!
但………
那位燕人南侯这阵子不停地在对岸调动军队,我也必须得跟着调动部队。
这就像是再高明的谎话,说得次数多了,总会露出破绽的。
当我知道雪海关陷落的消息后,我的一切应对,其实都有了一层刻意在上面。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
但那位燕人南侯……”
“他,他会看出来?”
野人王双手狠狠地擦了一把自己的脸,
深吸一口气,
摇摇头,
道:
“我不知道。”
……
对岸,
东征大军帅帐。
李富胜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对着靖南侯单膝下跪行礼:
“末将参见侯爷,不知侯爷召末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