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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
每次回家,我都忽略它
每次我都努力地抑制自己的眼睛和身体
在滚动的轮子上时而镇定、时而颓废
在钢铁壳里保持对生活的美好杜撰
我认为擦过窗口的风声只有摧毁、灭绝
一个人才能依靠遗忘,来表达对时间的恐慌
一个人才能看到缤纷的人间而无动于衷
一个人,才能在远离故乡的路上
抱着内心的颤栗,就像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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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跟她,又提到这个年代
我说,要是那时我认识你该多好啊
至少我们可以
拥有青梅竹马的名义
我不否认再这样的假设
我已经习惯了夏天,傍晚,临窗而立
呆呆地看着街道上的人们和车子
他们都做ài,也做梦
像我五六岁的时候
爬在地上,掐死青虫
再把那些小尸体搬到蚂蚁的洞口
母亲,会在木屋里叫我
拍拍我身上的泥土
我内心,没有一丝感慨。
初夏的妄语
下午,传来雷声的云层
犹如自设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