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我把工作、私生活分得非常清楚,我是真的觉得你合适,你能拿到的报酬最多30美元,但会有其他好处,也可能给你的生活带去一些烦恼,总之,明天再聊,OK?”
简点点头。
吃过早餐,两人各走各路。
还不到上班的点,冼耀文已经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手指在键盘上纷飞,构思着杂志第一期的策划案。
由于星期六是犹太人的安息日,使得吸血鬼扎堆的犹太人最早提出双休的概念,也使得反犹太的亨利·福特提出“5天+40小时工作时间”时,没有多少犹太人站出来阻挠,当福特的第一堆火点燃,随着季风,星星之火蔓延到整个美国,历经一次次要求改善工人待遇的大罢工,福特模式在全美各处被复制,并正在写入法律中。
当然,这种事不太可能最早出现在邪恶的美帝国主义,《汉书》早有记载“朝奉五日”,早在汉代就搞双休了,美国只是拾人牙慧罢了。
花社现在是随大流朝九晚六,冼耀文想要改改。
八点五十五,当其他三人抵达办公室时,他立即召开花社第一次非正式会议。
“在开工之前,我说三件事,第一件,从明天开始,我们改为弹性工作时间,把一个月划分为四周,工作计划一周一订,除了开会时,参会的人必须在,其他时间,你们没有规定的上下班时间,几点上班,几点下班,你们可以自行安排……”
不等他的话说完,辛普森和韦伯斯特大声发出欢呼。
欢呼过后,辛普森不敢置信地问道:“Boss,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冼耀文笑着压了压手,“听我接着往下说。我们采用黄红牌制度,黄牌为警告,红牌为出局。一次没按照工作计划完成工作得一张黄牌,半年内得到两张黄牌,得红牌直接出局,上半年和下半年各拿一张,年底进行评估,最轻的后果影响加薪升职,最严重的后果还是出局。
当两个人面临职位竞争时,黄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考核数据,黄牌越多,机会越少。”
“老板……Boss。”郑慧娴举手说道:“工作计划会怎么安排?”
“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们三位都有相关的工作经验,一本月刊的杂志会有多少工作,你们能算得出来,我可以保证分配到你们每个人身上的工作量不会比你们之前经历得更多。”
冼耀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需要你们这里,不是让你们做体力活,花社不追求工作强度,只追求格调、创意、享受生活,你们开心,才能传递给读者开心。
在澳大利亚的洛特尼斯岛生活着一种短尾矮袋鼠,我认为它们是地球上最快乐的动物,我们花社的企业形象、吉祥物都会是短尾矮袋鼠,我们花社的企业精神是快乐。”
冼耀文冁然一笑,“快乐,发自内心,来自心底的最深处,美食能触发快乐,所以,应季采购世界各地的美食作为福利发放,将会是花社收支平衡后的常态。
友情和爱情使人快乐,花社将来的分工会非常细致,以工作小组为单位,每个小组会负责不同的工作内容,小组长与组员之间的领导与被领导关系不会太明显,加薪、福利、惩罚往往是整个小组一起,同事之间的竞争关系可以淡化一点,多建立友谊。
花社不会禁止同事之间的爱情,我很愿意看到夫妻一起在花社工作到退休,但我又不得不奉劝一句,找伴侣最好不要找同事,白天在一起工作,晚上在一起生活,没有一点私人空间,时间一久,一定会令人窒息。
大家最好接受我的劝告,不要因为我的年纪而轻视,韦伯斯特你可以向郑打听一下香港的婚姻制度,辛普森,你等我说下一条。”
冼耀文指了指辛普森,接着说道:“忠诚使人快乐,对花社的忠诚,对家庭的忠诚。我对花社充满信心,花花公子一定会成为全美最畅销的男性杂志,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会有许多机会接触到长相优秀的异性,他或她为了一篇文章、一张照片,会主动帮你们脱裤子;
每当这个时候,请一定牢记忠诚,特别是对家庭的忠诚,考虑清楚一旦抵御不住诱惑会失去什么。”
冼耀文停顿了一会,给三人充分的消化时间,这才接着说第二件事……
十五分钟,三件事说完散会,大家各忙各的。
冼耀文到了楼下的卡连特叫了杯咖啡,找餐厅老板聊了聊签单的事情。
但凡是花社的职员在餐厅消费都可以签单,每人每个月5美元的额度,超出部分从薪水中扣除。
卡连特的咖啡卖10美分一杯,理论上可无限续杯,即使一天的工作时间都在餐厅度过,也仅需买两杯咖啡,20个工作日天天如此,总计花费4美元。
当然,天天如此是不可能的,偶尔思路受阻或搞个头脑风暴到楼下坐坐,其他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待在办公室里,5美元是冼耀文精确计算过的数字,喝咖啡之余,还够吃两三餐简单的工作餐。
签单之事一拍即合,餐厅老板非常乐意接待一批固定的客人,哪怕消费不会太多,但可以给餐厅汇集人气。
端着咖啡在露天的位子就坐,冼耀文翻着餐厅的电话簿,从中找寻一个个所需的商家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