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摸着后脑勺,看向林酥酥。
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距离一隔开,林酥酥才发现他衣襟敞开,只留了件单薄的月白亵衣裹身。
墨紫色大氅丢在一旁,现在披在他身上的,是一件松松垮垮的浅紫软缎,慵懒又随性。
“……”
刚刚给她取暖的是他?
面对林酥酥复杂的神情,朱宴撑着身子靠在车壁上,眸色玩味得意。
“怎么?感动?”
“比起你那些乌七八糟的新宠,我好多了,不是吗?”
“说说,你这乞丐样,是不是被那个叫南禺的新宠背叛了?”
林酥酥嘴角抽搐,这祸害的脑补能力,真够离谱的。
提到南禺,她面色下意识阴霾起来,原本就疼的胸口,又加重了几分。
喉间腥甜上涌,被她硬生生咽下去,额头冷汗泠泠,脸色也惨白得厉害。
“怎么了?”朱宴收敛玩色,探身靠近,蹙眉紧紧盯着她。
林酥酥深深喘息了几口气,克制住颤抖,想到如今两个阵眼齐聚,只需鉴别出毁掉哪一个能破阵就好!
这一步,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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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她都不敢确定,破阵的办法,是不是毁掉其中一个阵眼就好!
或许她千辛万苦找出阵眼,到头来,不过是加速死亡!
越想情绪越低落,林酥酥面无表情瞥了眼朱宴,缓缓躺倒在马车内柔软的毯子上,瞳孔空洞。
“我问你!到底怎么了!”
朱宴冷硬怒吼,她那心如死灰的模样,让他很难受。
“滚!”
林酥酥阖目,她如今这困难境地,也有这祸害一份功劳,看到他就鬼火直冒。
下颌被大力钳住,用力一牵,林酥酥控制不住起身,睁开眼,朱宴瞳色阴幽,笑的没什么温度。
“你如今落到我手中,该不会以为我会宽宥待你吧?”
他语气嘲弄不屑。
林酥酥无语,这混账烦不烦?非要让她收拾一顿才知道何为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