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朱宴的手,一字一顿开口。
“朱宴,跟着我的路走,好不好?”
少女的期盼那么明显,可过去许久,眼前青年却是眸色一冷,一把抽出手,冷漠瞥她。
“林酥酥,你想做什么?”
他在提防她。
林酥酥一噎,这个臭祸害,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难道是她讲得不够好?语言不够煽动?
朱宴见她不说话,眼眶渐渐红透,怨恨夹杂着警惕,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颌。
“林酥酥,我总感觉你这些伎俩,好像在何处见过?你从前也这么做过是不是?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酥酥后背一毛,暗自奇怪,为什么朱宴对这种温情模式老是这么抵触?
每次用,都会适得其反。
嘴角抽了抽,林酥酥一把拍开他的手,无语道。
“我的目的就是让你知善明恶,少造杀孽!”
朱宴审视的目光犹如针板,尖锐地在她脸上碾过,林酥酥毫不退缩,直直回视。
无声的硝烟弥漫,两人互不相让。
许久,朱宴晦暗不明移开视线,撩袍坐下,身姿隽雅,提笔书写。
笔走龙蛇,自然流畅,待他写了一段后,突然怔怔停手。
茫然又愣忡地抚上那字,似是难以置信。
“这是我写的?”
他侧头看林酥酥,像个孩子般吃惊又惘然。
林酥酥几步走近,笑的僵硬又虚假,“不是你写的,本小姐刚刚附了你的身!”
朱宴看她那像挂了一副滑稽面具似的假笑,下一刻,嘴角悦意忽涌,可他又很快压了下去,如同一名故作深沉的孩童。
为掩饰那一刹那失态,青年蘸饱浓墨,提笔书写。
林酥酥松了口气,还好,这人还有正常人的反应,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