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三确认之后,方才用灵力探及了它的根系,
确认扎根不深后方才移植。
可移植后的第一日里,我便有些后悔。
这幼竹,
话忒多了些。
白日里我在竹海里四处走动,不常在木屋里,
是以都是它自己守在门前;
可一旦我回去,
那便像开了闸的河流一般,滔滔不绝。
“你今天去哪啦?”
“找到开了灵智的竹子啦?”
“找到了几颗啦?”
“它们和我一样都是幼竹吗?”
“它们离我们远不远呀?”
“今天有凡人上山砍竹了吗?”
。。。。
我自诩是个不爱说话的竹灵,便是有时遇到了上山伐竹的凡人,亦不过旁敲侧击的引导他们不要去触及开灵的同族。
往日里,若非必要,我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的。
可自从在这幼竹在木屋门口扎根,
我便每日便在各种关切的问询和搭话里穿梭着。
这倒是让我不由的想起从前尚未化形之时,
有只雀鸟曾路过竹海歇脚,
便是停在我的枝丫上。
见我开了灵智,很是惊讶,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多,
直到黄昏日落方才想起赶路。
犹记得,那雀鸟似是叫鹦鹉,
只因自它之后,再有与它长得相像的雀鸟飞过,我都不敢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