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
“若是你愿意,我可在临走之际为你撑场,助你登台唱戏。”
我摇摇头,拒绝了。
这些年陪着倚月见了太多的看客,
他们喜欢的,或是华丽的衣衫,唯美的曲子,或是姣好的面容,柔软的身段,
眼中的,是贪,是欲,是迷恋,是沉沦,
唯独没有纯粹。
倚月闻言,只讶异了片刻,却也没有什么,
曲也好,人也罢,不过是遵从本心罢了,亦何错之有,
只给我留了厚厚的一沓银票,让我赎了卖身契,
权当是了了这一场未曾道出口的师徒情分。
那银票,我却是怎么都不肯要的,
这些年在倚月的关照之下,我度过了自己最是满足的时光,
哪怕没有父母,没有亲人,
亦不会感到太多的失落与难堪。
倚月对我很好很好,
可我亦心疼他,日复一日没有灵魂的活着,
这几年里,他喜静,不愿人近身侍奉,
却每在半夜时木然的临窗而坐,
原来,便是等着那个人出现。
等那个人全了忠孝之责,来接他罢了。
如今,他终于等到了,重重艰难之下,也终于迎来了自己在无数的日夜里期盼的日子。
如此欣喜之意,我亦是能感受的到,
这些年承了倚月太多的关照,报恩都来不及,如何能收下倚月的银钱呢。
倚月见我倔强,便也不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