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第二次恐惧来的是如此之快。
发情期,这个熟悉又令他憎恨的生理本能,让他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知廉耻地想要将自己剥光,送到Alpha餐桌上的Omega!
就像现在这样。
汗湿的长发让红深了些许,明亮的火焰燃烧的更旺,那颜色却黯淡下去,体内的饥渴让他死死咬住下唇,被渴望入侵的眼眸盯着停在一步之外的人。
他不否认自己对白以尘有好感。
小时候与所有人对抗的楚炎拼命地在他耳边呐喊。
‘不!’
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诱惑他
‘不要反抗。’
这个声音他已经听了很多年,在每次发情期到来的时候。
后颈在发热,信息素中充满迫切的欲望,如果是白以尘的话……似乎也没那么抗拒。
他缓缓伸手,一只纤细如玉、无论熟练使用多少种武器也不会起茧子的手、一只看上去就知道是属于Omega的手。
“白以尘……”
被发情期折磨的人叫着他的名字,并对他发出渴求的信号,那双面对虫族时都充满坚定与骄傲的眼眸与此刻割裂,破碎的光飘散,在渴求之下,他看见了楚炎的眼泪。
那只伸出去的手没得到回应,双腿被钉在地上的楚炎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如果往前走了一步,哪怕挪动了一点距离,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白以尘握着匕首,手指灵活地摆弄着,Omega诱人的信息素撩拨着神经,他却陷入了某种回忆。
“楚炎说过,他不比任何一个Alpha差。”
悬在半空的手蜷缩。
白以尘挥舞着匕首,“第一次看见楚炎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呢,原来精神力操纵居然可以细致到那个地步。”
被本能占据的脑海挤出一丝清明,楚炎艰难地眨了下眼,被本人咬的血迹斑斑的唇动一下都疼,呼出的气息灼热到能将空气点燃,他凭着莫大的毅力,听着白以尘对他的肯定与赞扬。
“楚炎。”
比阳光还耀眼的人认真的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