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该不会连吃饭都不会吧?”
安熙蜷缩在沙发上的一角,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
被带来这里的这段时间,已经从饭馆发生的修罗场里清醒不少,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
她不知道傅时砚干嘛回来就那么大怒气。
不都按照他想要的,都做了吗?
离婚,是她亲口提的。
“过来。”
不过是一声,她便掀开那条轻薄的毛毯,光着脚丫走到他的旁边,站在餐桌前低着眉宇。
落在安熙的唇瓣上,过了一夜,干裂起皮。
白白的,很难看。
偏偏还被他叫到眼前,晃得眼睛疼。
傅时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位置,意思要她走过去坐在上面?
她是不愿的。
一个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泛着恶心。
发生那样的事情,但凡现在站着个异性,她都觉得难受,胃里不止生出过多的酸液,要了她的命。
再说,旁边还站着两个人。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当着别人的面跟傅时砚亲热过,但也是他逼迫的,跟她自己走上前是不一样。
“不听话?”
“没……”
话还挂在嘴边,傅时砚便把她拉过去,紧紧掐着她的腰,是有点瘦了:“怎么不好好吃饭?”
“吃了。”
“不好吃?”
舒云脸色一沉,刚准备抬起手解释什么,人就被南沽拖走了。
来到后厨的地方,南沽才松开手。
“拽我干什么!那菜我尝过,不算难吃。”
南沽深感头疼,舒云理解的难吃跟正常水准是不一样的。
“你还小,不懂食物链是怎么回事,要是最底层的东西不合口味,那食物链的顶端吃着是不高兴。”
一不高兴,到后来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人。
“那你说该怎么办?”
小姑娘抱着手在暴躁的边缘,以前还觉得十分乖巧的孩子,怎么渐渐不受安排。
“可以让酒楼送,哥上次可是教过你怎么点外卖的。”
“没钱。”
舒云一句话再次把南沽堵死在嘴边。
什么?没钱!
见他不信,还特地抽出手机给他看了眼账户,余额还剩下一百块不到。
“呃,不可能吧!”
“老板好久没给我发生活费了。哥,你咋还有生活费用?”
南沽收回视线,心虚地把目光转过去。
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老板给他发的叫做薪水,给小姑娘发的是生活费。
还没接受舒云已成年这个事实。
“给你转了,下次记住别再亲自动手,想吃什么就说,得空我做给你吃。”
“谢谢,哥。”
……
欢好完后,安熙累得躺在床上,实在睁不开眼睛。
“一起?”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起。
安熙本想拉上被子睡死过去的,可身上的黏稠感觉实在不舒服,缓缓抬起手臂想要去撑起身子。
却被傅时砚当成是在朝他撒娇,清冽地笑出声,“懒鬼。”
温热的掌心滑入到安熙的手里,把她身上的寒意驱散几分,一时分不清是在六年前,还是梦里……
天花板上的灯光刺着她的眼眸,光线稍微适宜一些,以为能够好好看清眼前男人的模样,却捕捉不到一丝笑容。
只有他沉默的一张脸。
浴缸里的水温刚好合适,水慢慢淹过她的身体,到锁骨的位置戛然而止。
傅时砚就坐在浴缸旁,为她一遍遍擦拭着身上的黏稠,洗去刚才温存的痕迹。
唯独她身上那些吻痕引人注目,擦不掉。
只能让它随着时间慢慢淡下去。
“洗好了,下去吃点东西。”
“我不……”
“嗯?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安熙往后缩进他的怀里,背后贴着他紧实的肌肉,还有炙热的感觉。
明显他的喉咙滚动了一番……
慌乱里,安熙无意摸到不该摸的坚硬,手蓦然弹开,手腕却被箍住:“害羞什么?你在床上不是很喜欢吗?”
傅时砚眼底一片狡黠,望穿她那点小心思。
明明在床上时,她会情动……更会忍不住用咬上指尖,发出无比魅惑的声音。
这些都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