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打算告诉给你。”
刀刃上沾着果汁,他凑近安熙,顺着她的视线将刀刃对准着她,“有了具体的形状,你便会产生出希望,总会朝着那个目的不断努力。”
“结果呢?”
“又是再次从我身边溜走。”
刀刃慢慢晃过她的眼前,落在傅时砚的唇边,他又把刀刃递到安熙面前。
“坏掉的东西只能继续坏掉,到它再也没有价值。”
锋利的刀刃忽然划过,苹果从中间被分成两半,里面的芯已经坏掉。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乖乖上楼洗澡,穿上我给你买的衣服,等着。”
傅时砚突然变得不太高兴,按理来说,安熙表现得乖顺听得懂话,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是那双拖鞋?
还是她宁愿搬离苦心经营的小家也不愿意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他不知道。
心烦意乱导致他说了一些相反的话。
转念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对。
当年就是随口一说,三年刚到,安熙就钻了空子跑了。
若是再告诉她一个期限,那是不是自己又要满世界去找?
找不到呢?
她再跟别的男人结婚呢?
想到这里傅时砚就几近疯狂,扯开领结,巨大的身影将她逼到角落。
“不是每一次求饶都有用,意外出事造成死亡的话,你们的婚期关系自然终止。”
咯噔。
安熙幽幽转过身,怀疑的目光想要确认傅时砚口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外死亡?
他想做什么?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间升起,结合傅时砚的那些威胁,看上去不像是在说玩笑话。
“我按你要求去做的……”
傅时砚就是个怪物,是个疯子。
无论她说多少遍,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因为一次逃离,他要把每一分账目都算得清清楚楚,白纸黑字上签下的欠款条约压根看不上。
看的上只有安熙脸上的痛苦神情,以及安雨泽良心上的不安。
傅时砚就是要让这一家人知道,当年好心出资帮过他们,不知感恩戴德东西,在做出泯灭人性的时候。
自然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没有人性这件事,就让他来做好了。
“最好是这样。”
傅时砚放下刀子看着她纤细的身姿扭动发条,一步一脚爬上楼梯。
瞬息,楼上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烟雾缭绕充斥在浴室里,打湿蓝色马赛克瓷砖,镜子上水雾蒙蒙一片。
安熙将水流开到最大。
有些发烫的水流穿过她的肌肤,皮肤外表烫得发红。
似乎这样的痛,能让她稍稍好过一些。
“啊!”
冷风倒灌,吹跑一些热气。
不知傅时砚什么时候穿着衣服打开了浴室的门,还站在距离安熙很近的位置,欣赏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
黑色长发湿答答披在身后,脸上染着红晕,带着一些娇羞。
再看看她的身材,越发的好了。
就是胸围小了一些。
“洗澡不锁门,是给外人留机会吗?”
安熙手搭在水阀开关上,怯怯退后几步:“谁,谁说的!快出去,我马上洗好出来。”
“安熙,我等不及了。”
原本以为傅时砚会在外面至少等自己洗完。
下一刻他突然站在自己面前,不顾花洒还流着热水,她身上还未来得及清洗。
两人站在浴室里。
安熙任由他抱在怀里,他沉下高傲的头贴在她的脖颈上,着迷的吻了下去。
轻轻一啄还不够,还要在上面留下他的专属俘获痕迹。
“傅时砚……你先出去好不好?我在外面忙了一天,身上全是汗。”
她记得傅时砚的每一个禁忌。
他说,讨厌她身上带着骗子的味道。
还说,她身上流着肮脏的血,不配做自己孩子的母亲。
种种记忆夹之而来,冲淡她对曾经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