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宇目露杀意,该死的宗晏纾,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跟他一起来的护卫已经醒来,急忙跑过来:“郡王殿下您没事吧,属下们被人打晕了。”
他收回目光,把气撒到下人身上,一顿暴踢暴揍。
“废物!一群废物!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夜幕下,北境的冷风刺骨,只听到宗明宇谩骂的声音在城门回荡。
司芗绾回到女罪奴营,等了会儿宗晏纾过来找她,还以为是说刚刚的事,没想到他是说彩礼的事。
她有些意外,彩礼的事想都没想过,罪奴之身嫁入王府已是高攀,哪还敢提彩礼的事,况且她也没嫁妆。
“不用了,我家人都在边境,没有嫁妆也无需彩礼,一切从简。”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反正自己都是会离开的。
宗晏纾看她不在意此事也没再多说,“随你,后日起程回王府。”
她微微颔首,宗晏纾问完彩礼的事就离开了,没提城门的事。
虽然不知宗晏纾怎么处理的,但接下来两日宗明宇老实待在客栈,直到他们出发前往应都府都没再生事。
第三日,一辆豪华的马车离开边卫军营,宗晏纾带了一堆人在前面引路。
宗明宇阴沉着脸跟在后面,那晚之后他回客栈想了许久,觉得那晚的事跟那个贱奴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叫自己去,怎么可能遇到那群山贼,那个小丫头竟然也跟着去王府,进了王府大把手段对付她们!
司芗绾坐在马车内,拉开轿幔,探出侧脸看着远去的北境城,一年多改变了许多事也有许多遗憾,心中五味杂陈。这趟入王府的凶险比起北境城就是大巫见小巫,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家人的性命,阿香阿关他们的命,武清风的命全都系在她一人身上。
北境城外,花老伯,孟德,阿关,司母他们目送马车远去,所有人的愁绪都没武清风一人来得沉重。
他的内心空落落的,从此脸上没再露出和煦的笑容,变得沉默寡言。
每到明月高悬时,依旧柔肠断,总想起那个初见时给所有人下毒的女罪奴,他一见便此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