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列罪奴被分开押走,司芗绾牵着两个妹妹和祖母母亲来到北境城女罪奴营。
这里全是大启被流放到北境的女罪奴,一个膀大腰圆的悍妇突然走到司芗绾面前,一脸凶狠。
“新来的,我是这里的管事葛大娘,你就是司芗绾?”
“我是。。。。。。。”
“今天这里的军衣全部你来洗,洗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司芗绾扫了眼院子的大衣,足有十几筐,一个人洗的话三天三夜也洗不完。
她眉头紧皱,这人显然来者不善,可自己刚刚来,哪里惹到她了。
司母不想一来就得罪管事,弱弱说道:“管事大娘,这么多衣服,我闺女一个人洗不完的,还请允许让我一起洗。。。。。。。”
啪!
司母被葛大娘狠狠扇了一巴掌,整个人旋转一圈倒在地上,差点昏阙。
“贱妇,谁允许你说话的,老娘问你了吗!还敢自称我,以后在奴营要自称贱奴罪奴贱妇!”
新来的罪奴们吓得瑟瑟发抖,老罪妇一脸麻木不仁地戏谑笑着。
“阿娘!”
司芗绾看到母亲嘴角流血,眼神发狠。
司母拉着她,恳求道:“绾绾,别惹事,阿娘没事,管事教训罪奴是应该的。”
她眸色寒冷,缓缓推开母亲的手,她太清楚罪奴营的生存之道,今天要是忍了,明天就会加倍被羞辱,其他罪奴为了讨好管事都会来欺负羞辱她们。
葛大娘脸方如木高壮如牛,居高临下俯视着司芗绾,这张骚贱的脸还敢瞪人,朝地上啐口老痰。
“贱货,看来你很不服呀!把地上的痰舔干净,不然老娘今天打烂你的脸!”
司芗绾缓缓起身,轻抬眸,目光如淬毒的利刃定在管事身上
“狗仗人势的老肥猪,你才是贱妇,那么喜欢舔自己舔好了,没人拦着你!”
话落,院内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所有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司芗绾。
疯了,绝对是疯了,这新来的罪奴怕是不知葛管事的手段,竟敢顶嘴,纷纷替她默哀。
以前不是没人反抗过,无一例外都被活活打死。
葛管事脸上的横肉一颤,斜眼狞笑。
“很好!小贱蹄子,已经好久没人敢这么跟老娘说话了。你害死老娘相好的,老娘正愁没理由打死你!”
她伸出肥硕粗大的手掌,一步一颤仿佛地动山摇朝司芗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