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二十年自己也算是得到过老师的帮助,他问道:
“王爷,可否只解了咒术,不要追究下官的老师。”
“他是蓄谋而为,你是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
姬宴温突然觉得任命他当县令也许是错的。
在这件事上,他的态度令自己不满意。
吴西望听着姬宴温冰冷的话,打了个冷颤,急忙跪下说:“下官想错了,请王爷恕罪。
身为朝廷官员,当以律法为先,不容私情。”
姬宴温点头,“嗯,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要因为牵扯到亲情恩情就将律法置之度外。”
周志远看看姬宴温,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吴西望,说道:“吴县令,其实你大可不必内疚。
这件事是你的老师蓄谋已久,从他游说你到他的书院读书,说不定阴谋已经开始了。
你看你家里没有背景,农家出身,这事就算将来真相大白于天下。
也没有人会为你撑腰,他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算计你的。
你还为他曾资助过你而为他求情吗?如果他不算计你,你会需要他资助吗?”
周志远的话,令吴西望豁然开朗。
是啊,这一切源自一场算计,自己只要公平对待便好。
给自己公平,给他人公平。
依律法便好。
他冲周志远笑了笑,感激道:“多谢周将军提点。”
周志远摇了摇头,“我看你是个好的,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了王爷的期望便好。”
吴西望拱手再谢,随后问姬宴温:“王爷,若除咒术,需要下官怎么做?”
姬宴温见吴西望这么快想开,点了点头。
他抬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而后手中凭空多出一张符纸。
他双手一合,符纸“噌”飞了出去,直直的贴在吴西望的脑袋上。
随后,姬宴温念着咒语,右手食指轻轻一点,那张符纸化成了灰烬。
而后,就见吴西望身体僵了一瞬。
再看去,他整个人的气场就不一样了。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国子监。
正在办公的傅松容突然吐了一大口血,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