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东想西想了,快擦擦。”
见他?还愣着,寸头硬朗的酷哥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伸过来的手帕。
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搭在了陆淮的肩膀上:“别哭了,我嘴笨,不会安慰人,你?算是给我整的没办法了。”
陆淮才恍然察觉自己的眼泪随着回忆、随着那些被自己狠狠压抑的委屈迸发而出,一颗一颗地往下落,而现在已经有了规模,下意识地伸手去抹,已经是半掌湿润。
他?领悟到蒋丰年的意思,赶忙回应道:“谢谢···丰年哥!”
“谢谢你?救我一命,如果没有你?,我就?死了。”
听到他?时隔这样?久又重?现亲近的称呼,蒋丰年身子一震。
行动得比思考快,转过身去装作还有地方还没排查,又踱步到一旁去了。
自以为凶巴巴,实则却色厉内荏地交代到:“你?自己多注意点,不然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消耗的。”
“我就?在右边房间最后?探查一遍,待会我们就?出去和他?们汇合,你?站在原地,保持警惕,能处理就?处理,不能处理就?耳机呼我,知?道了吗?”
陆淮点了点头,扬起一抹勉强而脆弱的笑:“好的,我知?道!丰年哥也小?心。”
“嗯。”
蒋丰年面色如常地跨出了大厅,这会儿陆淮不在眼前在隔壁对他?来说?分明?麻烦精走了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那“麻烦”却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真是误打误撞撕开?了他?心房的一道口。
叫他?却一边搜查着衣柜橱窗,一边忍不住想起陆淮苍白却美丽异常的笑颜,还有那一声?声?真诚的“丰年哥哥”。
蒋丰年摇头自嘲:
“真是疯了,什么?年头还有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也不怕被丧尸咬死。”
这时好像印证他?所说?的一般,密密麻麻虬结在窗户外的丧尸嗅到人味儿,终于寻到突破口撞开?了一个角,蒋丰年正心烦意乱,对着就?是毫不留情一顿突突。
另一面不断地向大厅撤去,准备拉上陆淮离开?。
霎时硝烟味弥散,木仓声?不断,陆淮察觉自然赶忙推开?门要来帮忙。
蒋丰年刚好拽住他?伶仃的腕骨,边倒退着攻击边带着他?跑路。
陆淮宛如一个小?手办一般被裹挟着领走。
两个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车上,身后?跟着乌压压一群丧尸,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回去以后?清点物资,两个人捞到了半箱勉强没有过期的泡面、两盒压缩饼干,还搬走了两盆多肉,也算是有点收获。
不过最让简随安惊讶的还得是蒋丰年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终于愿意对陆淮缓和些态度,很是开?心地喊莫承则开?了瓶酒。
几个人喝了些之后?,某空间系自请第一个守夜,陆淮觉得自己状态还行,于是也继续留着没睡。
殊不知?就?是这个决定,让他?被面前这个人问一些很奇怪的话语。
莫承则一开?始正常得很,陆淮也没有防备,就?自然地回应着和自己相关的一些事。
不过,和君陌相关的暂且都被模糊处理。对方好似也觉察了他?对之前事件的戒备,聊着聊着到了今天外出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