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此番平南侯的爵位才是他最大的收获!
不多时,平南侯起身拱手道:
“既如此,臣便下令将梁氏余孽尽数剿灭,赃款收归国库!”
景帝闻言,却摇了摇头:
“不,既然如此,还请平南侯继续将赃款拖至晏南官吏选定之后,那些本就是民脂民膏,自然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景帝说这话的时候,认真的看着平南侯:
“朕相信,平南侯定然可以将此事做好。”
平南侯会不贪吗?
景帝一点儿也不信,可是与其让安王和右相将其瓜分,景帝更想借平南侯之手,让他二人彻彻底底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平南侯听了景帝这话,心中一凛,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景帝,随后拱手低头道:
“是,臣遵旨!”
平南侯大步离开,湖心亭中,少年天子孤坐其中,静静的凝视着远处自由飞翔的鸥鹭。
平南侯回到府中,直接去了书房,用密语将今日景帝说的两件事交代下去。
只是在说起那批赃款的时候,平南侯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之色,这批赃款并未入库,即便他贪墨入袋,寻常人也轻易不会知晓。
只不过,平南侯想起那个在无数史书诗词中繁荣昌盛的晏南城中,饿殍遍地,哀鸿遍野的一幕,他的呼吸重了重,那冰块一般的脸上,渐渐多了几分坚定。
全部停留原地。
六个字落下,平南侯只觉得自己心中一定,他看着那轻薄的信纸,忍不住摇了摇头。
事涉众多钱财,可却未曾入库,也不知他日自己会被众人如何揣测?
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就这样吧。
平南侯心里不合时宜的浮起少年天子那双没有冕旒遮掩而显得分外澄澈,真诚的眸子。
这样倒也不辜负先帝对自己的昔日之恩了。
而另一边,因为景帝将晏南官员的指派交给二人,是以安王再度登上了右相府的大门。
这一次,右相府的门子都没有以前的受宠若惊,只拿了赏银便引着安王朝明堂走去。
“王爷,我家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您这边请。”
衙门人多眼杂,右相直接点卯离开,安王倒是闻弦声而知雅意,也巴巴跟着过来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右相是在明堂接待安王,倒是比之之前,显得关系亲厚了些许。
安王刚一坐定,右相便让人上了茶水,安王还未喝到口中,便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庐山云雾茶?右相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