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直默不作声,白罄摆了摆手,没再为难他们了。
真的有父母会这样吗?
还是说这样的父母才是大多数?
白罄没有爸爸妈妈,漫长的生活中也只有寥寥无几能被称得上是“家人”的人,他不理解为何血脉交融的藿藿要被遭到这样的对待。
或许懦弱不是天生的,而是有人特意培养的。
“大人慢走。”
两人点头哈腰,白罄拉着藿藿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罄。”
玉兆震动起来,白罄刚已接通,白衣判官冷漠的神色就漂浮在了空中:
“藿藿的事,安排妥当了吗?”
“嗯,并无大碍。”
白罄点点头,见到藿藿的视线瞥了过来,他便打开了外放,寒鸦一眼就看见了藿藿,温柔地冲她笑了笑:
“你好,藿藿,或许你现在的记忆有些模糊,我是寒鸦,十王敕使,和白罄一样是十王司的判官。”
“寒鸦大人……我是藿藿……那个,对不起。”
藿藿低着头,不安地玩着手指头。
“为何道歉?”
“我……我把岁阳放在了尾巴上……”
“那不怪你,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要接受我们的看护了。”
“嗯……谢谢大人。”
寒鸦示意白罄将玉兆通信模式切换回来,白罄乖乖照做,寒鸦的投影在藿藿眼中消失。
“白罄……这到底,是对是错呢?”
寒鸦喃喃问道。
“是我能力不足,无法彻底祓除这只岁阳。”
白罄有些烦躁,似乎几百年前,他也有这般无力的局面。
在面对那通天的人皮古树,精疲力竭的剑首、奄奄一息的百冶、狂躁大作的龙尊。
在星槎上,她用力地推了他一把,白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那艘星槎上承载着一抹白色的弧光,将龙狂发作的龙尊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