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还身在大理寺,必要管此事的。
“我再修书一封,段不能让此事就这么揭过去。”
“许家势大,大理寺不敢得罪。”沈乙开口,并不是人人都像焉大人这般,正直为民,“二姑娘有一法子,或许可行。”
“什么法子?”
……
京郊田庄,如玉来找佟文鸢说话。
“怎不见如意?”佟文鸢问,往常她都是寸步不离的。
“我娘叫她帮忙看花样子。”如玉道,她今日来是有事儿,自不能带如意。
“你可还记得那日在屹风亭中的野人?”如玉拉着佟文鸢一脸神秘,“叫我家护卫给捉住了。”
“真的?!”佟文鸢吃惊,“他是人还是……”
“是个人,且你道他为何躲藏?”如玉道,“原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遭人追杀……”
如玉说故事一般,嘀嘀咕咕把朱家庄始末同佟文鸢讲了一遍。
佟文鸢一直养在闺中,哪听过这些,甚割手指、杀人埋尸,只觉得骇人听闻:“那位朱老爷之前还派人送过东西来我家,不想竟被人害至此,那官府就不管吗?”
如玉拉着佟文鸢凑近了,压低声音道:“京兆尹是许家的远亲,巴不得杀朱老爷灭口好掩盖此事。我父亲得知此事修书给从前的大理寺同僚,竟也无人敢管。”
说罢如玉叹了口气:“如今朱家小孙子和王守都在我家,可叹父亲只管工事,一时竟不知该拿他们怎么办了。”
佟文鸢沉默半晌,忽然起身:“我去告诉祖母!”
如玉在心底舒了口气,佟阁老素有官声,教导出来的孙女果然也是一身正气,只是终究自己利用了她,心中有愧。
“我同你一起去罢。”如玉道,“若老夫人问起,全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