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食梦魇虚脱地跪倒在地上干呕,体内阴气荡然无存。
另一头。
‘好痛,好痛,好痛……’
白谦德缓缓睁开“眼”,难以言诉的剧烈疼痛被他生生忍下,跄踉间站稳身子,立即拿出备好的大量丹药吸食掉。
半晌。
裸露而狰狞的骨架上生出一丝肉芽,摇曳间开始再生躯体。
“喂,那个……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食梦魇的话语传入耳中。
靠在石块上的白谦德微抬眼睑,直直看向食梦魇:“当然,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闻言,食梦魇嘴角扯了扯:“感谢就不用了,你能信守承诺放我走就行。”
它可不傻,也没那么听话。
要不是身上的禁制束缚住性命,早就趁机宰了白谦德。
“嗯,那你走吧。”
这时,白谦德挥了挥手。
“……”
食梦魇一口郁气涌上心头,仔细审视白谦德,不知道对方是在耍它,还是真的忘记了,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先帮我身上的禁制解了。”
“哦。”
此时白谦德面部已经再生完毕,露出歉意的笑容:“哎呀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我的伤势太过严重了,你走过来,我帮你解掉吧!”
“那,好吧。”
如今在食梦魇眼中的白谦德——面部勉强完好,颅骨仍有部分裸露在外,更别说颈部以下满是裂缝的骨架,一副随时会碎掉的模样。
它轻轻低头,眸底狡诈的神色转瞬即逝。
这时候食梦魇忽然想起白谦德折磨自己的时光,心底杀机悄然而起,瞥了眼青铜门,暗自寻思:“那里头会不会是什么宝物!”
一念至此,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不是什么珍宝,这个男人何须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也要将门带出来。只要将宝物据为己有,那么它就可以重新找李馗报仇了!
就在这时。
“怎么了?”白谦德疑惑地说:“有事吗?”
“没事,没事。”
食梦魇重新抬头,琥珀似的瞳孔直视白谦德,轻声解释道:“我的力量也耗费太多了,刚才忍不住休息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