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笑了起来,他又看了看舍人们。
“不过,如今我若是要跑,你们大概也是追不上的。”
随着年龄的增加,当初那些年轻的舍人们,此刻大概也跑不动了,季布已经过了半百,栾布也年过四十,而最年轻的晁错也留起了胡须。。。张不疑笑着说道;“当初因为要追赶陛下,栾布整日带着我们操练,臣那时日夜操练,剑法也愈发的成熟。。。奈何啊,臣也有十年不曾操练了。。。”
“当初你来的时候,我就说了,当陛下舍人,就要练武。。。当初你还练的不错,还能阻挡我,能跟着大王前往荆国杀人,你看看你现在。。。大汉哪有你这般瘦弱的国相呢?”
栾布摇着头感慨。
“后来就去了唐国,整日操劳国事,哪有时日来操练啊。。。。”
大家闲聊了起来,吃着饭,喝着酒。
“可惜啊,召公和贾谊不在这里。。。贾谊那厮也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却连个赵国都治理不好!他跟赵王,那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一样的没用,就如当初的赵幽缪王和他的宠臣后胜一样!”
栾布清了清嗓子,“陛下,后胜是齐国的。。。。”
“啊?难怪呢,他这是为了齐国故意破坏赵国啊!”
栾布抬起头来,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是长叹了一声。
行吧,后胜就后胜吧。
“可惜啊,召公和贾谊不在。”
刘长又感慨了几句,便不再去想这些,与几个舍人吃起了酒,唯独季布不愿意同饮,这让刘长很是生气,不过,也没有过多的训斥这位太后舍人,喝的酩酊大醉,刘长大声唱起了歌,几个舍人也跟着唱了起来,鬼哭狼嚎。
“还是当初好啊,朕不该壮啊。。。”
“不该壮。。。。”
“不疑,你说,你还记得我舅父家羊肉的滋味吗?”
刘长勾着张不疑的脖颈,醉醺醺的询问道。
“臣记得,很是好吃。。。”
“哈哈哈,朕却已经忘记了,记不起那是什么味道了!”
“你还记得周家和卢家的美人吗?”
“记得。。。臣记得。。。”
“你还记得。。。。”
“起舞!我们许久不曾在一起起舞了!不疑!起舞。。。”
说着说着,刘长便醉倒了,几个舍人也差不多是这样,摇摇晃晃的,瘫倒在地上。
次日,当栾布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有些微微的疼痛,他揉着自己的额头,看了看周围,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搬进了内屋,几个舍人同样都在内屋,刘长也在这里,呼呼大睡,栾布都有些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内屋,刚刚出了门,就被门外的季布所吓了一跳。
季布手持剑鞘,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