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乩野隐忍许久,被她这一眼勾的眸色暗沉,埋首沿着她纤长的玉颈一路往下烙下连串的吻。
殿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木槿焦急的声音传进殿内,“公主?公主您还在里面吗?这殿门为何被锁上了……”
殷乐漪被惊的一抖,忙去推埋在她胸口的少年,“陆欺,你快起来……我们如今是兄妹,要是被宫人撞见我们这样,我们、我们二人又要被传的不清不楚了……”
陆乩野充耳不闻,在她胸口吮吻的力道变得更重。
木槿的敲门声越来越响,不多时定会引来宫人们聚集,届时进殿见到她与陆乩野二人这般形貌,她必定要被魏宣帝问责,说不定连母后都要受牵连。
她明眸含泪,红唇轻启,轻唤一声:“……陆郎。”
少女嗓音里带着哭腔,一声陆郎唤的极为楚楚动人,柔情如水。
陆乩野掀起眼帘,黑如点漆的眸里浸着欲色,口吻却凉薄:“你的陆郎在何处?眼前分明只有你的皇兄。”
若真是皇兄,又怎会压在自家皇妹身上欲行交欢之事。
殷乐漪咽下不甘,用泛软的手轻轻去握陆乩野的手指,有气无力的道:“陆郎,莫要这般对芙蕊……”
从前在陆乩野面前时,她便一贯是用这样讨好示弱的方式令陆乩野为她心软。
陆乩野冷笑着埋首,在她胸口狠咬一口。她疼的肩头发颤,紧咬着下唇抑住声音,唯恐让殿外的人听见。
直到见了血,陆乩野才重新抬起头,手指系好殷乐漪胸口的束带,盯着殷乐漪一字一顿的道:“殷姮,除非你我二人之间死一个,否则别妄想着从我身边逃走。”
“你逃不掉的。”
在木槿进殿的前一刻,他从另一侧的窗下出了殿。
“公主,您没事吧?”
殷乐漪惊魂未定的躺在床榻上,听见木槿的声音忙抹了脸上的泪,“我没事,我方才小睡了一会儿,这才没听见你的声音。”
木槿掀开床帐,见她安然无恙,但云鬓微乱,双颊泛红,裙衫上更是压出了数道褶皱。
木槿不疑有他,“可是这殿中太闷热了,叫公主睡的满头大汗?”
殷乐漪顺势点头,“……没错。”
木槿将药为她擦在脚踝上,又将带来的裙衫铺展开,“我为公主更衣。”
殷乐漪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不必了,我浑身都是汗,先回殿中沐浴再换罢。”
“是。”
殷乐漪身子还有些乏力,穿好鞋袜被木槿搀扶出殿。
临走前她瞥了眼殿内,那侍卫的尸体早已不见踪影,应是陆乩野让人处理掉了。
回到绛清殿,殷乐漪特意让木槿为她备了冷水,没让木槿留下来贴身侍奉,自己脱了裙衫进到浴桶里。
冷水漫过身子,殷乐漪浑身的热霎时舒缓不少,肌肤上因情热泛出的红意渐渐褪去,胸口传来一丝丝刺痛。
她垂眸一瞧,她右边的胸脯上多了一块见血的淤青牙印,在一片雪色之中显得格外刺眼,就好像是陆乩野为了褫夺她这具身子的主权,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
这样的东西,她又怎敢让宫婢们瞧见,只能自己憋屈的咽下怨恨苦楚。
她本以为到了皇宫便可安然度日,可陆乩野却还是阴魂不散的缠着她不放。
殷乐漪悔不当初,为何偏偏要去招惹陆乩野那个疯子,如今躲不了也逃不掉,她更不可能将他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