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瞧那伤口,白菜还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出了转庄子在荒地上遇到什么野狼便活不成了。”
翠玲实在不愿意讲,陈二姐这时候在她面前装可怜,无非就是请她在三爷面前说说好话。
贺家从府里到庄子上的一干下人心里都门清,三爷那是贺家的独苗苗,他说话没人敢不听。
平日里瞧着脾气温和,但要是叫他来了脾气,谁也别想讨得好。
翠玲心里又气又急,三爷好不容易出来松快一阵,还遇到这烦心事!
她眼睛一亮,瞧见一个人,忙招手,“勤禾!勤禾!”
勤禾听见动静忙抱着东西过来,“姐姐叫我什么事。”
翠玲把这事给他一说,便道:“你能不能带着人出去找找。”
勤禾眼睛一转,瞧了一眼旁边的陈二姐,他笑嘻嘻道:“姐姐别担心,三爷早就说过白菜越长越大,早早晚晚是要放它出去的,如今它自己跑出去也是自己的事。”
他挠挠鼻子道:“只一样,三爷还是极爱白菜的,这白菜丢了三爷必定心烦。”
“劳陈二姐到处知会一声,从今个儿起半个月内不许闻见猪肉味,若闻见了谁吃猪肉,那就找小满哥来罚,给两棍子长长记性。”
翠玲瞬间反应过来,她抿唇气恼的甩开陈二姐的手。
陈二姐讷讷的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白菜被谁伤的不知道,但留下的肉说不定就被这些庄子上的偷藏了吃。
翠玲这个脾性,她再气都骂不出难听的话来。
勤禾便问:“要不先去通禀三爷一声?”
翠玲摇摇头,她道:“三爷正忙着呢,别去烦了,找小满哥说去。”
不论白菜是死是活,他们总得查清楚了才好到三爷面前禀报。
屋里的贺云昭还没打开信,信就在书案上放着,她只是这样一瞧,从前急切打开的信,此刻也无暇去顾及。
她细细思索还有何疏漏之处,屋外传来几声哭声,极具辨识度的撒泼哭声。
贺云昭起身推开门,冷冷道:“哭够了吗?”
陈二姐抬起的手就僵在脑袋边上,她瑟缩的收起来,“三爷。”
贺云昭环视院中几人,道:“小满呢,叫他把事给我查清楚,后院的都给我处理干净,找找白菜在哪。”
“是,三爷。”
勤禾低下头,心道,完蛋了,三爷眼见是生气了!
得到口信的杨小满心里疑惑,查清楚?
饭都没吃进嘴里他就立刻往外跑,喊庄子上的小子们出去到处问问有没有人瞧见是谁伤的白菜。
他又搂着勤禾的脖子小声道:“你便去各家屋里转转,找找有没有多出来的肉。”
勤禾点点头。
庄子上的人敢藏肉,但却不敢真的对三爷的养的玩意儿下手,要下手也是趁三爷不在庄子上的时候。
那么多好时候都没下手,是被猪吃了脑子才会选在三爷来庄子上时对白菜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