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韩家逐渐接触则是因为军饷是重中之重,只要裴泽渊的面子能卖到户部去,大营的参军和文吏等自然会倒。
剩下的石家和穆家根基没有裴家深,原来的那些扎根京都大营的人家,完全可以拉一波打一波,全看裴泽渊想收拾哪一个了。
裴泽渊这皇帝外甥的身份简直是能够玩出无数花样。
裴泽渊并不笨,几乎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呼吸一窒,贺云昭这种敏锐的本能令他不由得后颈汗毛直立。
一时间竟是呆住了,他就这样盯着贺云昭瞧。
贺云昭有些疑惑,她摆摆手,问道:“你不喜欢夺权?”
裴泽渊沉默片刻,纠结道:“我心里实在恶心,不想接裴尚玄的东西。”
以裴尚玄儿子的名义接收那些东西,他心里恶心。
贺云昭挠挠头,“?”
她能理解,但不太能尊重的了,“为什么呢?”
她有些雀跃的抬起手臂揽着裴泽渊的脖子,安抚道:“你煮过粥吗?虽然有烂菜帮子掉进去了,但是没关系,捞出来煮沸后又是一锅好粥。”
“理国公也不是傻子,估计已经知道你做的事,哪怕没有证据也会认定是你,你到时候如何保护自己呢?”
“别纠结恶心不恶心的,有什么东西就要先拿到手里,喜不喜欢另说,但要先拿到,等你拿到手了有的是时间说恶心烦人。”
“可你要没拿到手……”她冷笑一声,眯眼道:“那就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贺云昭瞬间换了一幅表情,她笑着道:“何况来日你我同朝为官,互为臂膀,岂不美哉?”
裴泽渊狠狠点头,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贺云昭,隐约闪烁着崇拜。
几日后,贺云昭便听说理国公生了病,起不来身,世子裴泽渊已经进了京都大营。
裴泽渊白日进宫同皇帝说他怕父亲杀他,想要进京都大营以求自保之力,皇帝一听外甥如此说,哪有不同意的。
夜晚裴泽渊就用自己收买的人手给厨房的大锅下药,令守门的人睡的沉沉的。
他用细针扎透了裴尚玄左腿膝盖骨,还特意抹上重金买来的好药,让其恢复的更快。
第二日裴尚玄几乎毫无察觉,但蓦然便发现难以长时间直立行走,左腿痛的难以忍受,他就要右腿借力,借过导致右膝盖耶磨损严重。
他怀疑就是裴泽渊这小畜生,仇恨的目光似是要杀了他。
裴泽渊却只是淡淡道他可以去京都大营为国公分忧,裴尚玄再恨,也不愿意失去权力,只好同意。
部将们只以为裴泽渊是承皇帝旨意进来历练,并且他父亲还是京都大营的正指挥使,他在里面自然是如鱼得水。
不少裴家的旧部对小小年纪就愿意放弃安逸生活进来历练的裴泽渊十分有好感。
一个是认真坚毅行动力强的皇帝外甥,一个是闹出不少笑话阴阳头还没长出来的驸马爷,都是裴家人嘛,部将们会偏向谁一目了然。
贺云昭给裴泽渊提出一个五年计划,他现在年纪太小,就预计用五年时间吃透裴尚玄的手下人,在京都大营站稳脚跟。
裴泽渊非常信任,且坚决执行。
两人关系逐渐更加亲近起来,惹得好久没见的曲瞻都像大耳朵驴已经叫起来。
“你怎么和他那么好了!”曲瞻要气死了。
他就是一个闭关念书,朋友差点被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