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国皇宫的短短数日,她日夜如履薄冰,饱尝屈辱和刁难。她又深知母亲不易,更是不敢将自己的烦闷在母亲面前透露半分,唯恐母亲因她忧心。
殷乐漪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但唯独陆乩野,她不想被他看轻。
“……陆欺,你不必来折辱我。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便是卑躬屈膝任人拿捏也与你无关。纵使再重来千次万次,我仍然会选这一条。”
她宁肯在魏国皇室面前卑躬屈膝,也不愿待在陆乩野身边,她更是从未后悔过从陆乩野身边离开。
陆乩野盯着殷乐漪的目光更是怒火中烧,眸中透出的恨与怒仿佛要将殷乐漪挫骨扬灰,烧个干净。
“殷姮,有时我真想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殷乐漪惊惧的泪如雨下,嗓音发抖:“我如今……如今也算得上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你是我哪门子的妹妹?”陆乩野俯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身下,“是在床笫间与我耳鬓厮磨,交颈缠绵,共赴巫山云雨的妹妹吗?”
刀刃沿着殷乐漪的脚踝一路往上滑动,每在她肌肤上游移一处便让她感觉身处冰火两重天,战栗的让她通身酥麻。
“我不是,你放过我……”殷乐漪的理智在抗拒,可身子却不知为何竟在迎合陆乩野轻佻的动作,她只得恳求陆乩野停手,“求你了陆欺,求你放过我罢……”
天青色的襦裙层层叠叠,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凌乱花朵,陆乩野执着匕首的手没入其中,不知碰到什么紧要处,换来殷乐漪的哭颤。
“做梦。”
陆乩野斩钉截铁的斩断殷乐漪的妄想,他从襦裙里抽出匕首,修长的指尖上多了一丝晶莹的水线。
他故意顽劣的嘲讽她,“殷姮,你都湿透了。”
殷乐漪不知自己的身子为何会如此,被陆乩野触碰后拆穿,更是让她羞耻的落泪。
“我没有,你不要碰我,别碰我……”
殊不知她越抗拒、越抵触,便越让陆乩野想要摧折她。
匕首入鞘,陆乩野将她从榻上打横抱起,径直步入偏殿的内室。
殷乐漪知道陆乩野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事,她内心叫嚣着抵抗,可手脚一点力都使不出来,她像一只失了翅膀的雀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又被陆乩野抓回囚笼里。
仰躺在床榻上的少女鬓发凌乱,裙衫不整,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泛出一层情动的粉色,娇颜潮红,眉眼昳丽,桃花眸更是泪光盈盈,被春情折磨的有些涣散。
陆乩野将少女动情的含春神态尽收眼底,他俯下身摩挲她的脸颊,“殷姮,见了我你便动情的如此厉害,真让我惊诧。”
他明知殷乐漪为何如此,却故意说些让殷乐漪难堪的话来刺激她。
殷乐漪迟缓的摇头,“我没有像你说的那般……”
“还要狡辩吗?”陆乩野屈膝抵开她的双腿,将她身子牢牢地桎梏在床榻上,摩挲她的力道变重,“我不信你不曾肖想过与我交缠的日夜。”
那段记忆是殷乐漪极力想忘却的,陆乩野却恶劣的旧事重提,唤醒她的记忆。
陆乩野带给她的屈辱久违的涌上心头,她身子抖如筛,襦裙束带被陆乩野的手指熟稔的解开。
殷乐漪无力反抗,近乎绝望地闭上眼。
“我从来就未肖想过你说的那些,陆欺……待在你身边的每一日我都如履薄冰,每一次见到你我都胆战心惊……”
陆乩野抬眸,见泪珠从她眼缝中滑落进鬓发里,消失不见。
“这便是你想方设法要从我身边逃离的理由?”陆乩野冷笑一声,“当真是可笑至极,待在魏国皇宫你一个亡国公主难道便能如鱼得水?”
“我不能如鱼得水,我亦每日如履薄冰,心惊胆颤……”殷乐漪有气无力,“陆欺,待在你身边和待在魏国皇宫没有任何区别……但至少这里有人真心疼爱我,不像你只把我看做一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