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决一直在看着温溪,对方却耷拉着眼皮不敢和他对视,浓密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漂亮脸蛋上写满了“我要干坏事了”几个大字。
但他并没有出声,静静的注视着温溪,等待着温溪的动作。
温溪鼻头蹭着宴决的鼻尖,然后主动贴了贴他的唇,温热的鼻息交缠到一起,学着宴决的动作,笨蛋老师咬了下坏学生的唇角,用软绵的唇瓣慢吞吞的磨着,在唇瓣分离的瞬间还故技重施的用湿润的舌尖舔了下宴决已经被咬肿的唇角。
客厅暖白的灯光静谧的为两人披上一层软纱,世界安静着,靡靡的夜只能到两道怦然的心跳以及骤然紊乱的呼吸声。
机械兔耳不服气的翘着,漂亮小猪的呼吸却紧张的急促,暖香气息颤抖着吹拂在宴决脖颈处。
“混蛋。”
宴决呼吸放轻很多,温溪站不稳,宴决稳稳地托着他,垂着眼皮,放任温溪的动作。
兔耳晃着打在宴决脸颊上,啪的一声,细软的毛绒带起一阵酥痒,宴决闭上眼。
但下一刻,喉结被人咬住。
他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收缩,宴决下意识的想要低头看,但怀里人忽然激动起来,环抱着腰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温溪像是小牛犊似的抱着他的脖子垫脚上抬头,宴决不敢动,只能被迫不断仰头。
后仰头的动作将整个喉管暴露在外,毛绒兔耳和短发扫着面颊,让人松惬。
但用劲儿咬住喉管的尖牙却让自以为是的恶劣坏狗精神紧绷。
宴决喉头滚动,似乎是对宴决未经应许的动作非常不满意,怀里人用舌尖抵住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宴决动作僵住,他垂眸看着少年翘着呆毛的发旋,声音喑哑的厉害:“温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
怀里人忽然用力咬着他的脖颈,恶狠狠的,刺痛感瞬间传递全身,宴决心口跳了下,克制的不让自己有所动作。
“坏东西。”
怀里人忽然开口,宴决一愣,但温溪已经轻飘飘的舔了下他的喉结,然后将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处,哼笑出声,得意的,带着不服输的少年意气。
“咬死你。”
宴决搂着温溪腰肢的手臂不断收紧,温溪就算不想也只等趴在他怀里。
宴决哼笑一声,嗓音发紧:“可惜你没有咬死我。”
温热的呼吸打在男人耳畔,温溪整个人冒着丝丝缕缕的甜橙香气,他将唇瓣贴了下的耳根,像说悄悄话似的小声嘀咕:“虽然想要咬死你,但死掉了,就没有了……
“喜欢……舍不得……所以没有用力。”
“你要不要——”
宴决喉结骤然滚动:“要什么?”
但怀里人没再言语,脑袋一歪结结实实的埋在肩窝里,稳定的呼吸打在耳旁,酥酥痒痒——温溪睡着了。
所以要不要是要什么呢?
要吃了我吗?
要和我做些什么吗?
要占有我吗?
还是要为我俯首称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