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家却是跟着当年的纪老元帅起家的,白家的孩子从出生就没尝过‘苦’。
他父亲身居高位,又有三个儿子,除却对长子用了些心思栽培,更多的心思都放在怎么铲除异己,怎么奠定白家稳固不倒的地位,怎么给他三个儿子铺路上。
以至于白家兄弟都没受过什么磋磨,只知道父亲在就万事大吉。
谁知父亲还没把他们都扶上去,就突然走了。
白贤珠的死,给白家所有人敲响警钟。
白家已经今非昔比,连大帅都不再顾念旧情,他们自己若立不起来,早晚要被别人踩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白富洲如今跟叶长青来往甚密,甚至愿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放低姿态搭钟淮泯的好。
不然,他根本没有别的路子可走。
把钟淮泯送到私馆外,临他下车,白富洲又开口。
“。。。过两日我做东,你再帮我约一下大帅,我想单独跟他说。”
钟淮泯点了下头,“看机会吧,我让人知会你。”
“好,多谢。”
*
另一边,纪鸿洲的车驶回公馆,停在主楼前。
秦音还没睡,在楼上听到动静,连忙就翻过身背对着门,佯装熟睡的样子。
过了会儿,外室间传来咚咚沉稳的脚步声。
里屋门被人‘吱呦’一声小心推开。
男人刻意放轻了脚步声,似乎没走进来便脱了军靴。
秦音阖着眼,听力就格外灵敏,听他走来走去,盥洗室的门又轻轻磕上,这才试探性地回头看了眼。
谁知她刚转过头‘偷窥’,那人就像有所感应似的,一把拉开门又出来了。
他脱得精光,幽黑视线直直跟她对上,继而挑了下眉。
“吵醒你了?”
秦音头皮一麻,佯装困倦地皱了皱眉。
“嗯。。。”
男人走出来,眉眼印笑看了她一眼,打开衣柜拎了条亵裤,又走回盥洗室。
“先睡吧,我轻点儿声。”
秦音看着门再次关上,悄然翻了个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