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地回府,叶长青不断泡在浴桶里,眼神深如洞渊,不知想些什么。
直到水凉透,他才起身,穿戴好衣物,又唤了副官进来上药。
他背上的伤皮开肉绽,一直没有好好护理。
今晚再一泡水,未完全结痂的伤口鼓起发胀,看起来要化脓。
“。。。军长,只这样上药恐怕不行,要不还是送您去军医院吧?”
“不必。”
“可。。。”
“皮外伤而已,不要紧,上药吧。”
副官无奈,只得听他的,握着镊子夹了药棉,小心翼翼消毒上药。
上完药,叶长青便遣退副官,熄灯上床。
翌日一早,他起身穿戴好军装,去往叶师长的院子里用早膳。
父子俩坐在膳桌前。
叶师长一夜辗转反侧,根本没什么胃口,再看儿子气色也不怎么好,顿时沉沉叹了口气。
“我想了一夜,你跟我说实话,你跟白富洲仅限于书信往来?字面上的报报数?有没有暗中贪墨,动大帅的金子?”
叶长青听言皱眉,“父亲,儿子没那么糊涂。”
叶师长老眸暗沉,深深看他一眼:
“你最好是,也最好祈祷,白富洲没动。”
叶长青下颚线条绷紧。
叶师长看他如此,头疼扶额:
“哎哟~,白家完了,唐家完了,当初能左右老元帅决定的人,还剩下几个?下面该谁了?”
叶长青腰背端坐,敛目不语。
叶师长脸色沉郁,自顾说着:
“我看他这次伤势太重,人身体上承受了残缺时,心理的想法也会发生一些转变,以前他可从没用过这么残忍的手段震慑军心。”
“越是这时候,越是要小心办事,千万不能给他抓住发作的机会。”
叶长青,“是,父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