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下楼去听,又折回卧房禀给秦音:
“是三夫人,她说带新媳妇儿来探望夫人,看您是否身子舒坦,方便见客。”
秦音想了想,开口道:
“告诉她我不太舒坦,等养好胎,能出门时,再一起喝茶。”
她现在不想交际不想应酬,就有底气拒绝。
至于旁人高不高兴,怎么想?
秦音才不在意。
芍药听了话,当即下去回了纪三夫人。
*
这天过后,秦音一直精心养胎。
她从小习医,有时候琢磨一份成药的方子,十天半个月都钻在里头,很耐得住性子。
这一趟就熬到四月底,直把胎坐足了三个月,才下床走动。
芍药和冬荏把衣柜里冬春时节的衣裳都收起来,夏裳也都翻了出来。
去年这个时候,秦音才刚出月子,那时身量要丰腴一些,今年把去年未穿过的新衣穿上身儿,显得空荡荡。
加之整个人肌肤雪白,瞧着很弱不胜衣。
她一向讲究体面,在吃穿住用上从不委屈自己。
芍药当即安排副官去请裁缝。
秦音的新衣刚定了没几日,纪三夫人的电话又打来了。
正巧秦音带着两个孩子在庭院里放风,她亲自到小客厅接电话。
“。。。三婶儿”
纪三夫人笑了声,“哎哟!鸿洲媳妇儿,听见你的声音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身子养好了!”
秦音也笑了笑,直言问:
“您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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