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后打仗,军队迁徙,谁不穷的叮当响?老太太的嫁妆,老纪家倒是还保存的好好儿的,真厉害。”
纪鸿洲噎住了。
“这么优良的家风,合该保存下来才是,那你就别装傻,该知道金矿的分利是我的嫁妆。”
秦音似笑非笑乜他一眼,还补充了一句:
“你就说,你除了一个帅位,一座半旧不旧的老宅,一些不添乱就不错的亲戚,还背了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债务,你还剩些什么能传给长安和乐乐?”
“。。。。。。”
纪鸿洲无言以对。
“不是,好好儿的,夫人你话这么说,不太对吧?”
这字字句句钉的他,颜面都裂碎了。
秦音,“哪句不对?想想清楚,你现在拥有的舒坦日子,都是因着娶了我,才得来的。”
“好好坐稳你的帅位,其他的别多想。”
“我的嫁妆,得抬到我这儿来,别随便拿出去被别人嚯嚯。”
“你要是用,与我说,我难道能不借你吗?”
纪鸿洲一口气噎着,差点儿没噎背气。
他额角抽了抽,无语气笑:
“筝筝,你这么刺我?”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秦音轻笑哼了声,转过脸,闲散地看向车窗:
“你少给我摆脸色,我娘家人可都在,要不让他们评评理,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纪鸿洲磨了磨牙,薄唇紧抿,半晌,长长舒了口气。
他握拳捶了捶窝气的胸口,气笑扯了扯唇:
“好,好,等回去的,爷再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还掰扯?”
秦音手臂搭在车窗上,素手托腮,语调懒散说道:
“我都掰扯多清楚了?你要不服,不如睡客房去,冷静想想?”
纪鸿洲顿了下,无奈透顶地扭脸看她。
“你换一招成不成~?”
秦音肩头轻耸,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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