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楼下隐约传来洋车驶入的动静。
她回头看了眼窗外,忙将身上睡裙穿好。
纪鸿洲上楼回房时,芍药和冬荏已经退了出去,秦音正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
他大步走上前,低身抱了抱她,又吻她鬓发:
“真香。”
秦音笑弯眸,“但你很臭!”
六月天,阴雨连绵,还格外闷热。
纪鸿洲刚从营地回来,一身的汗味儿。
他低眸笑了声,松开她直起腰身,一边解衣扣一边朝盥洗室走去:
“爷去沐浴,洗香了再来抱你,回床上等着。”
他走的快,动作也利索,话落人就已经进了门,行为举止怎么看怎么迫不及待。
秦音略感无语,夫妻间的默契,让她一瞬便明白这男人又打什么色欲熏心的坏主意。
她无奈轻叹,放下梳子,起身走过去,将他丢在地毯上的衣裤捡起。
‘吧嗒’
军褂衣兜里不知掉出来一物。
秦音低身捡起,一眼看清手里的玻璃罐子。
“。。。。。。”
半刻钟后,纪鸿洲从盥洗室出来。
他只穿一条亵裤,赤足踩在地毯上,边朝床边走来,边拿着帕子擦头发。
秦音侧躺在床上,单手撑头,静谧视线自他一身的结实肌垒上滑过,宽阔肩背,到腰腹线时收窄,最后定在被水渍打湿的亵裤上沿,目光不禁幽幽跳跃。
纪鸿洲察觉什么,掀起眼皮看向她。
四目相对,他眸光瞬暗,随手丢开擦头的棉帕,扑上床一把将人拢在了身下。
“看什么?嗯?”
男人嗓音低哑噙笑,质问一句,便吮住她柔软唇瓣,轻柔辗转。
秦音轻笑,“穿的这么没羞没臊,还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