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亲自接过一把铁锹,当先迈着跨步走进院门。
“带她进来。”
章谨亲自上前架起白贤珠,推搡着她跟进院子。
几个亲兵纷纷跟上,自内将院门重新关闭。
墓村的每一处坟茔院落都四四方方,大致布局相同。
纪鸿洲很快穿过一条青砖路,来到院子后,四周十多棵松柏围绕,正中便是几个砌好的坟茔。
柏树有粗有细,黑夜里幽森如鬼魅,守护着白家几个老祖宗。
纪鸿洲将铁锹掷在白师长的坟茔后,干涸的泥土瞬间被嵌裂开。
他朝章谨伸手,“烟。”
章谨立即掏出烟,掂出一支递给他。
纪鸿洲叼在嘴里,他又连忙划火柴替他点烟。
烟头橘红火光明灭。
纪鸿洲抬手夹住,蹲下身,将烟插在了白师长的墓碑前。
“得罪了,您老若怪我,随时来找我算账,我担着。”说话间将烟蒂插好。
纪鸿洲重新站起身,扭脸冷睨跪坐在的白贤珠,哑声下令。
“挖。”
章谨带着人就地挖起坟穴。
深夜里有风声呜咽,在院子里凄楚徘徊,像鬼魅的哭声一般瘆人。
没人再说话,连白贤珠都跪坐在自己父亲坟前安静等着,似乎接受了已判的死刑。
良久,她麻木开口:
“给我松开行么?我想给父亲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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