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近正午,钟淮泯那边又拨来电话。
章谨到书房请示过,又按吩咐把电话转到书房里。
纪鸿洲接起听筒,“怎么?”
“你做什么?出来放松放松。”
“不去。”
“诶~!你还是赏个脸!”怕他撂电话,钟淮泯呵笑了声,接着加快语速。
“这些天城里乌烟瘴气,搅和了他生辰宴,如今他抱怨到我这儿,做兄弟,不得表示表示?”
纪鸿洲面露不耐,“多大的人,还为过个生辰斤斤计较,当别人都跟他一样无所事事?”
“你告诉他,生辰都提前过,过后补的那都是祭辰。”
又说,“老子没空!”
不等钟淮泯再说,他直接撂断听筒。
另一边,钟淮泯吃了通脾气,也是无可奈何。
他搁下电话,转头看向白家兄妹。
“他没空,改天吧。”
说着,又很仗义的替纪鸿洲解释了句,“如今脸成那样儿,也不爱凑热闹见人,大伙儿都体谅体谅。”
白景桥翘着腿轻啧了声,“外面都说被毒的不轻,毁容了,真毁了?”
他主要也想亲眼看看,纪鸿洲到底是不是真毁容。
这半个月,军政府的动静闹那么大,但亲眼见着纪鸿洲脸儿的人,还真没几个。
钟淮泯肩头轻耸,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
“丑的跟癞蛤蟆似的,疮布满脸,只能看出俩眼,简直惨不忍睹,凭的他夫人医术再是精湛,估摸想恢复如初,也够呛。”
白景桥一听,脑袋里顿时有那个画面了。
他骤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嫌弃地直咧嘴。
坐在一旁始终没吭声的白贤珠,此时轻轻柔柔插话儿。
“听说老夫人昨日从军医院回了老宅,我跟四哥准备代白家去探望,淮泯哥,你去吗?”
钟淮泯咬了支烟,闻言摇头。
“先不去,我这儿还有事儿,午膳不留你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