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话是问秦音的。
秦音启唇正欲回她,却被纪鸿洲不清不淡地截了话儿。
“差不多。”
秦音,“。。。。。。”
老太太一下就攥紧了心口处的衣襟,脸上布满不可置信和不能接受。
“怎么会。。。,什么人这么恶毒?竟然下这种叫人毁容的毒!”
纪鸿洲面不改色,“还活着就不错了,毁容就毁容吧。”
秦音抿抿唇,压住嘴角笑意,继续在他伤口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药膏。
纪鸿洲昂着脸由她动作,侧目扫了眼一旁的老太太。
“母亲来做什么?”
老太太痛心疾首,“我来干什么?我还不是来看你?!你说说你怎么就总出事,总叫我难受,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她骂完纪鸿洲,又语气一缓,眼巴巴看向秦音。
“鸿洲媳妇儿,他这脸,真毁了?就没法子恢复了?”
秦音举了下手里药膏,“我会尽力医治,得等结痂全都脱落后,才能知道。”
老太太愁眉苦脸,满目忧愁和心痛。
这情况,她再也没心思考虑别人的事。
一想到大儿子就这样毁容了,往后一脸的疤,她怎么都无法接受。
不经意又瞥见秦音,不知想到什么,猛地就愣住了。
这个儿媳妇儿,年轻貌美,长得跟副画儿似的,没生过孩子的腰身儿妙曼如柳,懂医术,娘家又家境殷实还有权有势。
老太太越看越心慌,越想越绝望。
秦音该不会以后,嫌弃纪鸿洲,要闹离婚。。。。。。
她不敢想,连忙就此打住。
“母亲?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见老太太眼睛直勾勾盯着秦音看,纪鸿洲就不免心生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又要琢磨什么事儿,连忙开口打断她思绪。
老太太目光怔怔看向他,满眼糟心神情复杂。
“你都这副德行了,你说有没有事?”
——事大了!丑成这样,这眼高于顶的媳妇儿早晚不愿再跟他过!
纪鸿洲皱眉,“人没死就没大事儿,你要没事儿我让人送你回去,往后别动不动往我这儿跑儿,等我养好伤再去看你。”
他说罢,不由分说朝门外喊了声,“章谨,送老太太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