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嘴角轻撇摇了下头,“不过是以前到处应酬,男人么,无非那几样儿,饭店,歌舞厅,茶楼,私馆。”
“戏这玩意儿,爷听不懂,但它助眠,还不错。”
秦音笑了声,“别人去茶楼打牌喝茶,大帅在茶楼睡觉?”
纪鸿洲薄唇轻勾,歪头笑语,“爷包了间儿,谁管得着在里头干什么。”
秦音点点头不说话了。
是,谁敢管土皇帝干什么。
车子停在茶楼外,两人先后下车,走进大堂,就见一张张方桌前坐满了人。
大正午的,戏台子上这会儿也没唱戏,只一个弹琵琶的女郎,竟也有这么多人在这儿听曲儿喝茶闲唠嗑。
秦音挽着纪鸿洲臂弯,随意打量一眼便收回视线,掌柜的殷勤地在前领路,送他们上到二楼正中的包间儿。
一进屋,便有小二送瓜果茶点进来。
秦音走过去在桌边坐下,亲手斟了两杯茶。
掌柜一脸谄媚讨好地询问,“大帅,您看还需什么,只管吩咐,我让人就守着屋子伺候?”
纪鸿洲一手解着军褂纽扣,踱步走到窗边儿,头也不回道:
“不用,都出去,让下边儿唱起来。”
掌柜,“诶!那大帅您今儿听什么?”
纪鸿洲回头看向秦音。
秦音掂着盏茶要喝,知他是问自己,便看向那掌柜。
“唱拿手的,不要打戏,大帅要歇一会儿。”
“诶,是!夫人!”
掌柜的连忙点头,又看了眼纪鸿洲,见没什么再交代的,便麻利儿退了出去。
人一走,纪鸿洲便掩上窗户,又步过去拴上门,而后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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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抿着茶,掀睫盯着他看。
就见男人一边走过来一边脱了军褂,随手搭在凳子上,又抬手解开衬衣领扣,顺势从靴筒里掏出把枪,搁在桌上。
那样子,宽衣解带的,活像是回了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