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可要解酒汤?我让她们去交代厨房。。。。。。”
她语声清柔,询问时,手在被子下整理了自己睡裙,而后才掀开被子,淡定下床踩好鞋子。
“现在才交代,夫人不觉得晚了?”
纪鸿洲嗓音清哑,似是还笑了声。
笑秦音不够贤惠,知道他晚归,就该早点让佣人备着解酒汤。
秦音听出他言外之意,偏头看向他,而后徐徐站起身,立在床边也没靠近他。
“我不知大帅喝酒。”
“男人在外应酬,能喝茶喝到这么晚?”
秦音黛眉蹙了蹙,不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挑刺是什么缘由。
她也不惯着他,语声冷静回答。
“也许大帅在营地,您没派人知会,我怎知您在应酬?”
“还顶嘴?”
“这怎么是顶嘴?我真不知。”秦音唇线浅抿。
纪鸿洲眼里,她迎着微光而立,一身粉莹的大袖真丝睡裙,衬的身形纤柔妙曼,一头乌黑长发披散着,肤白如玉,眉目似画。
很温顺乖巧的一个玉人儿,偏偏目色淡然,抿着唇,说话也并不软乎,一句一句顶着他。
自己哄了她好几天,她却一句都不肯哄他。
他胸口里窝着气,嗤地一声气笑了,而后踱步朝她走过去。
“筝筝,你就一点不关心?”
秦音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屈,定定看着他因为靠近而从逆光里逐渐清晰的眉眼。
“关心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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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想关心谁?!”
“我关心了。。。”
她都问了,他要不要解酒汤,这还不算关心?
“在马场那日都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