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
一句话堵在喉咙有多难受不比多说,陈景元举起拳头朝她示威,对面这位视若无睹,气得他牙痒痒。
吃过饭从商场出来,这个点早就没有回乡下的班车。
两人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一阵寒风吹过,“咳咳咳……”
郑妙谊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她得流感后拖拖拉拉咳嗽了快一个多星期,最近刚刚好转,就怕吹着夜风咳嗽又严重起来。
就在她担心之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揽过来,她毫无防备,双脚被站稳,朝他怀里跌去。
好在少年宽厚的胸膛稳稳接住她。
郑妙谊挣扎,肩膀上的束缚越发用力,头顶传来少年好听磁性的声音,“我没占你便宜,怕你又咳嗽而已。”
推他的手停住,陈景元又说:“还是你想我把衣服脱给你,我是无所谓啦,就是怕你脸皮薄又跟我闹脾气。”
郑妙谊只好放下手,把自己缩成一团,方便了陈景元把她整个搂住。
少年的体温很高,他高大的身体把身后的寒风都挡住了,郑妙谊低头,张开手掌,掌心居然出汗了。
“郑妙谊。”
“嗯?”她茫然抬头。
“以后去见你爸妈,穿好看点,他们高兴。”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低声说:“车来了。”
陈景元推着她坐进了车厢,车门挡住了外面的喧嚣与寒冷,她的一个心也热起来了。
郑妙谊到家后奶奶问她有没有吃饭。
“吃过了。”
奶奶从房间里拿了一沓纸,郑妙谊盯着黄色纸张上敲打印出来的元宝发愣。
老人家摸摸孙女的脑袋,“这是给你阿爸阿妈的,你烧给他们,告诉他们别担心。”
郑妙谊接过,奶奶回房间睡觉,她上楼洗澡。
明天就要出发了,她摊开行李箱收拾东西,换洗的贴身衣服,洗漱用品,还有用密封袋保存好的纸钱。
十点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还有时间,郑妙谊打开台灯准备再做一份数学卷子。
还有半年,就可以结束这种苦行僧的生活了,她暗自给自己的打气。
早上七点郑妙谊被手机铃声吵醒。
屏幕上显示陈景元,一大早他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