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开始思索起来,所谓的“不灭”并非物理意义上的不灭,而是在混沌存在的期间,才能维持暂时的不灭吗?也就是说,如果出现了高纯度的虚渊,吞噬低纯度的虚渊,那么就只会存在短暂的混沌,如果是两个同样的高纯度虚渊,它们就无法互相吞噬,最终形成真正意义上的“不灭混沌”吗?
当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厌夜嗤笑一声,然后说道:
“绮莱雅曾经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高纯度虚渊,哪怕是有细微的差异,其中一方必然会随着时间而转向弱势,然后被另外一方吞噬。”
“可他们的虚渊之门是如何做到共存的?”
“我都说了,那些只是低纯度的虚渊,里面掺杂了太多东西,所以‘吞噬’的强度产生了微妙的平衡,本该互不干涉的迷雾却成了那些模因生物滋生的温床,而迷雾的扩张、蔓延、吞噬等等行为,实际上都是通过那些虚渊产物的本能来趋势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如果低纯度的虚渊是平静的湖泊,那么这些眼球和触手就是遨游在湖泊里的鱼群,它们本身通过迷雾活动,并吞噬一切活物……而它们消化食物后必然会产生排泄物,那些排泄物说不定又成为了虚渊的燃料,就这样形成了微妙的生态链?
那么当虚渊不再扩张以后,这些模因生物就会因为长期得不到养分而开始互相吞噬,最后被互相消耗到无法继续维系虚渊的正常存在,这些迷雾就会逐渐消退……
“厌夜,我突然在想……你过去说不定被绮莱雅给骗了呢?”
“什么意思?”
看着厌夜疑惑的眼神,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大半个月,而我经历了那么久的思考,也几乎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
“混沌……说不定并非是一种上位元素,而它不过是一种现象反应,就比如火焰会产生燃烧现象、低温会产生冰冻现象等等,当两团不同纯度的虚渊对撞后,并非是产生了新的混沌元素,而是直接发生了混沌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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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个解释,先前发生的状况才说得通,厌夜突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究竟是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
“因为雨果刚才说过的话——负负得正!”
我露出笑容,在厌夜解释了这些知识以后,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至于原理……我根本没必要去证明,毕竟我又不是什么科研人员,我只需要知道这样做会产生什么后果……就足够了!
“逖欧先生,你的以太力轰爆弹可以打碎这个结界吗?”
“没有问题,但是我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了……”
“哈哈……这颗子弹就当成是欣赏绝景的门票吧!”
我露出了无比自信的笑容,厌夜似乎也明白我究竟想做什么了,她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对莱卡说道:
“莱卡,把你的枪借我玩一下,对了……可以从怎么瞄准开始教我吗?”
……
……
半空中的雨果看向另外两名审判者,看到她们即将成功取得碎片时,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这一次的任务终于就要顺利完成了!
虽然他的隐藏任务失败了,不过……那个隐藏任务可是身居高位的辛德蕾拉大人私底下安排给他的,那两名审判者其实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