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们拜过天地,仍是夫妻。”
季君皎声音冷沉:“秦不闻,你刚刚承认过的。”
秦不闻闻言便笑:“季君皎,你怎么忘了?”
“长安王这种人,可是向来说话不算话的。”
他起身,月色映照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腰线清越,身姿卓绝。
“秦不闻,你会同意的。”
他说得笃定,以至于秦不闻都皱皱眉,警惕地看他。
“你要做什么?”
季君皎没答。
行至窗边,季君皎才又看她一眼。
“你与他从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他说这话时,眉头是皱着的,“但是秦不闻,没有下次了。”
他不清楚她与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
理智告诉他,既然是分房而睡,便不会是那般亲密的关系。
小鱼已经四岁,也不可能是她的孩子。
他清楚地知道这些的。
但他所有的情绪,又都疯狂叫嚣着不安。
她说,她是为了他才回到京城。
他替她解了书斋的围,她又替他抓住了他的帷帽。
一想到那时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季君皎便心生烦躁。
——他大抵是真的疯了。
秦不闻拧眉看着他,季君皎却没再逗留,翻窗离去。
映着皎洁的月光,秦不闻看向窗边,便见余晖遍地,好似一场月色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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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秦不闻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