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瑾不急不恼,他拿出精致的手帕,替她擦干眼泪,随即牵着秦不闻的小手,往光明处走去。
“以后阿闻若是找不到路了,便往有光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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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宋谨言批奏折的字迹骤然歪斜。
他像是没听懂一般,缓缓抬头,茫然又迟钝地看向来禀报的御林军首领。
“你刚刚说,谁去了死牢?”
“回禀陛下,有一女子与首辅大人同去,拿了首辅大人的令牌进了死牢。”
顿了顿,那将军首领紧急禀报:“属下失职!那女子竟劫持了牢中死囚,意图越狱!”
“劫持了谁!?”宋谨言问出这句话时,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满是紧张与急躁。
“是……是……”
“快说!”
“是长瑾公公……”
那满书案的奏折,随着男人的起身动作,洒落一地。
不等将军再反应,那一身明黄长袍的男子,近乎慌乱又跌撞着,朝着死牢的方向大步走去!
他在做梦。
他又做梦了。
否则为什么去往死牢的这条路,像是走不到头般,那么漫长。
宋谨言的步子又急又快,他想着,如果又是梦,他醒来会觉得好笑吗?
一遍又一遍,给他希望,又一次次将他置于绝望的泥沼。
宋谨言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他还是不肯回头的,头破血流地,一遍又一遍地奔赴那一个个光怪陆离,没有结局的梦境。
或许呢?
或许这一次,或许这一次,上天能稍微垂怜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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