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没必要多说什么。
什么我们必须守着之类的话,早些时候能说的全说了,现在已经没必要说了。
现在能说的。
唯有他就在这儿。
而且会比众人更加慷慨赴死这事儿。
众人看着杜预浑身是血,但依旧直挺挺的背影,檀州士兵们一个个捏紧手中刀,也不去管身上的伤,站到了那些穿着甲胄的百姓们跟前。
一脸刚毅。
他们都知道一件事儿。
大夏各地的人,都在吃着油饼子,胡饼,喝着羊汤,带着婆娘儿子闺女,高高兴兴的过完了上元节。
没人会记得他们,更加没人会知道他们是谁。
可是他们更加知道一件事儿。
就是他们在这儿,所以他们家里人也好,大夏其他地方百姓也好,才能过那些他们向往的日子。
值得吗?
没人知道。
但他们就知道,自己是大夏的兵,要守着大夏的领土,要护着大夏百姓。
这是兵该做的事儿。
而且城墙下边的娃娃们,不能死。
他们死了,那些娃娃们也不能死!
“守!!”
突然有老兵大吼了一声。
“守!!!”
有一人大吼。
“守!”
“守!”
一声声嘶吼了出来!
杜预捏紧手中刀,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永山叛贼,轻声道:“守!”
而就在杜预身边的僧人当下也是站起身,双手合拢,轻声诵道。“如是等一切世界诸佛世尊,常住在世。”
叛贼大营鼓声就在僧人开口诵经时候响了起来。
城墙之上士兵看着那浩荡大军前行,更看着那一个个新的攻城利器,所有人捏紧手中兵刃。
僧人合十,垂眸继续诵读:“是诸世尊当慈念我。若我此生,若我前生,从无始生死以来,所作众罪,若自作,若教他作,见作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