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啊,不是我不信你。"他捏着钢笔敲账本,"这什么煲仔饭,工本费比普通米饭贵三成……"
"王叔!"陈雪茹突然掀开棉帘子闯进来,围巾上沾着雪花,"您闻闻!"她把铝制饭盒往桌上一拍,热气裹着焦香直冲天灵盖。
暮色降临时,周卫民蹲在院角揉面团。陈雪茹抱着军大衣凑过来:"发什么愣?"
"系统说……"他忽然住口,看着媳妇被冻红的鼻尖改口,"我在想,要是能把北方的戗面馒头和广式腊肠结合起来……"
"你呀!"陈雪茹把大衣披在他肩上,"走,爸等着听好消息呢。"她忽然压低声音,"二大爷今儿在工会夸你,说女婿比儿子靠谱。"
"姐夫!"少女声音脆生生的,"妈让我来学手艺。"她盯着灶台上滋滋冒油的腊肠,喉头动了动。
雪莲突然跺脚:"姐!我要跟姐夫睡!"
厨房瞬间结冰。陈雪茹的手指掐进周卫民腰间,他疼得倒抽气:"雪莲!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想跟姐夫学熏腊肠嘛!"少女从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妈说姐夫有秘方,得贴身学!"
易中海的拐杖声从院里传来,周卫民如蒙大赦:"爹!您看这……"
"学就学!"老爷子把紫砂壶往桌上一墩,"当年我跟你师父学酱肉,也是睡一个炕!"他瞪了女儿一眼,"卫民,把西厢房炕烧热点,别冻着我徒弟!"
子夜时分,周卫民躺在炕上数羊。雪莲的鼾声从隔壁传来,像只小猪崽在哼唧。他正要翻身,窗棂突然被敲响。
"卫民……"陈雪茹的声音裹着雪粒子,"我冷。"
周卫民蹑手蹑脚开门,被拽进东厢房。炕桌上摆着温好的黄酒,陈雪茹的棉袄敞着,露出红肚兜的边角。"爹说……"她贴上来,酒气喷在耳畔,"要抱孙子。"
"二大爷,您这嗓门够开锣的啊。"周卫民拍着裤腿站起来,就见刘海中攥着张皱巴巴的供销社收据,脸涨得通红,"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供销社今儿个退了我三十斤腊肉订单,说啥……说啥肉质不达标!"
院里洗菜的秦淮茹探出头,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连正在修鸟笼的一大爷易中海都支起了耳朵。周卫民接过收据扫了眼,嘴角突然翘起:"二大爷,您这肉里掺了淀粉吧?"
"胡说什么!"刘海中眼神闪躲,"我按老方子腌的……"
"系统扫描结果:淀粉含量8。7%,远超行业标准。"周卫民指尖突然窜起一簇蓝焰,惊得众人连退三步,"您这哪是腌腊肉,是蒸馒头呢吧?"
陈雪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闯进来,羊绒大衣下摆还沾着供销社的油墨味:"周卫民!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整个街道办都知道我收了掺假腊肉!"
"陈主任稍安勿躁。"周卫民转身从屋里拎出个油纸包,腊香混着松木气息扑面而来,"您尝尝这个。"
阎埠贵率先凑上来,眼镜片差点戳到腊肉上:"这纹路……像大理石!"刀刃切下时竟发出金石之声,陈雪茹瞳孔骤缩——肥瘦相间的肉里隐隐泛着珍珠光泽,断面竟有细密水珠渗出。
"火候是腊肉的魂!"周卫民突然抓起把茶叶撒进火塘,蓝烟腾起的刹那,所有人鼻尖都泛起回甘,"看见没?烟熏分三段,初段去腥,中段入味,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