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陈鹤鸣正?在帮着他们二人一起收拾,今日得知?他们还是要回府城,他这心?中可难过了。
沈明翰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陈鹤鸣,这小子见天的往这边跑,他挑眉喊道:“你大?哥。”
陈鹤鸣满脸黑线,不情愿的将门打开,他还以为?门外真?的有他兄长,谁知?一开门只见沈明翰一人站在这里。
“怎么只有你一人。”他往四处瞧了一番,实在没找到第二个身?影。
沈明翰懒得再逗他,将他往旁边推了推,径直走了进来。
“你这人,谁让你进去的。”陈鹤鸣想拦住他,可却晚了一步。
顾默书早就听见了门边的动静,只是以为?是找陈鹤鸣的这才没有过去,眼下?人都进来了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活。
沈明翰没有同他绕弯子,直截了当道:“院外有一货郎找你,说是府城来的。”
府城,货郎,这一连串的词组合在一起,顾默书马上反应过来定是齐禾那边捎来的信。
他道了谢便赶忙跑了出去,连杯水都没来得及给沈明翰倒上,好在屋中还有一个季槐生。
书院外人少,只有一个货郎站在那里,顾默书便直奔了过去。
“可是府城绣铺来的信?”他跑得快停下?来时还有几分气喘。
那货郎认得他,在茶馆时远远瞧过一眼,他将信从夹袄中层掏了出来,上面还有余温。
“我怕路上丢了,所以一直放在身?上了,您不要嫌弃。”货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生怕顾默书介怀。
“不碍事。”顾默书笑着回道。
回书院的路上。顾默书便走的慢了些。
这个时候收到府城来信,他便猜出了信中内容,肯定是让他们别?回去了。
果不其然等回到书舍打开那封信,就见齐禾在最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仿佛怕他们看?不到一般,那几个字竟然占了半张纸。
“别?回来。”陈鹤鸣凑在他身?旁,瞧着上面的字念出了声。
旁边正?在说话?的二人闻言都瞧了过来,什么,刚才他说什么。
顾默书将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字迹是齐禾的没错,他不可能认错。
信不长,一是告诉他们今年不用回来,二是提醒他们注意身?子,若是书院住的不自在便去那边宅院中住。
信中字眼写?的全是你们,想来这是写?给他与季槐生二人的,所以并未有什么单独嘱咐顾默书的话?,他读了两遍给季槐生瞧了瞧,这才收了起来。
“还好还好,就差一点,若是咱们今日早起
来一刻,这信怕是就收不到了。”季槐生将被褥摊开,又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