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天边炸开一朵朵云爆,那是楚家战舟突破音障的轰鸣。
一艘铭刻着古老纹章的巨型飞舟,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缓缓停靠在祭坛上空。
长老楚寒川负hand而立,一身肃杀之气,十二名身着玄甲的执法使如同十二尊铁塔,肃立在他身后,瞬间将整个祭坛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气氛之中。
楚寒川的目光,如同刀锋般扫过祭坛中央那堆破铜烂铁,最后定格在楚雨彤那张清冷的脸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物已损,心坟不可无主!即刻起由楚家接管,择日举行血统甄选大典,唯有纯血玄裔,方可继任守门人。”
这老家伙,一上来就搞事情!
楚雨彤静静地站在风中,一袭白衣猎猎作响,像是要乘风归去的仙子。
她抬起头,眼神平静而坚定,淡淡道:“心坟不需要主人,只需要愿意替人疼的人。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说完,她竟然真的将那块颤抖着的铜铃残片递了过去。
这操作,简直骚断腿!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楚雨彤,是疯了吗?
明知道这玩意儿是个烫手山芋,还敢往外递?
楚寒川显然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块铜铃残片。
就在他手指触碰到铃身的瞬间,楚寒川的脸色瞬间扭曲。
无数画面,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还有那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那是他早年为了保住自己的修为,亲手斩杀的叛族幼弟临终前的哀嚎!
那孩子,曾经天真地叫他“二叔”啊!
“啊——!”
楚寒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一般,浑身颤抖,脸色煞白。
他猛地甩开铜铃残片,像是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额角青筋暴起,指着楚雨彤,声音嘶哑地吼道:“妖言惑众!此乃摄魂邪术!”
这老家伙,怕不是被吓尿了吧?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白芷悄无声息地取出七枚特制的药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嵌入祭坛的四角。
药钉之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彼此连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痛镜回廊阵”。
“这是……”有人惊呼出声,似乎认出了这个阵法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