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新朝还是旧朝,都有能臣宰辅从其中走出。
那清气与她的共鸣前所未有的清晰。
陈松意心驰神往的同时也不禁想道:“那剩下那个是什么?”——是不是等明日去了东郊,自己就能知道?
看了许久,她才从书院的方向收回目光,沉淀了精神,画起了阵法。
她的心神沉浸其中,只觉得周围一片风平浪静。
想来今日在会馆,有赵山长、樊教习跟那位陆掌柜在身边,自己的哥哥应该也能游刃有余地应对才是。
然而,此刻的会馆中——
程卓之觉得自己像一粒碎石子,在波涛汹涌的浪潮中根本找不到容身之处。
他本以为自己一来就会稳稳当当,只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着女儿一开口,旁人就会跟着劝服,然后三言两语便把人劝回来。
可没想到少女并不在。
在这里替她接受几家谢礼、跟他们打交道的是她的兄长。
看得出来,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松意的这个亲兄长算不上熟练,也算不上沉稳。
程卓之在旁看着,就知道他甚至连当朝首辅跟次辅都不认识,全是他老师跟他身边的陆掌柜在帮忙。
程卓之看着他,忍不住想道,要是站在那个位置接受道谢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又或者说,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明珠没有回来,松意也依然是他的女儿,那今天站在那里的就是自己了。
他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又想上去,可跟陈寄羽这样的年轻人他攀不上关系,跟其他人攀关系,他就更没有这样的面子,只好站在原地,想走又挪不动脚。
陆掌柜也很煎熬。
他这辈子都没接待过这么豪华的阵营。
卫国公府最简单,管事只是替卫国公送东西、送帖子来,邀请陈松意有空去国公府做客。
这可以等一等。
在颖国公家的小公爷跟两位相爷之间,他最终先选择了后者,想先引赵山长跟陈公子见他们两位。
然而,两位相爷却表示,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既然是刚刚柜台前那个贵重的年轻人先来的,那就应该由他先。